渺渺成绩差成为全班的玩具 体育老师在单杠c了我一节课渺渺

  “世道如此,家中唯有您这个成年的女儿,老爷也是可怜,当年若不是着了二夫人娘家的当,董府的生计远不至于如此的,万分情急之下您亲娘舅出此下策,送走了您,方还了债。现下老爷又有了儿子,万事都紧着独子。不像从前那么待您也是情理中事了。”

  渺渺淡淡的点着头,不再说什么了,看着她麻利的擦拭灰尘,忙前忙后。渺渺常常的出了一口气。

  整顿好自己,并用了些点心,已快至晌午了,在孙婆婆的陪伴下行至父亲房中,已然准备好了饭菜吃食,渺渺们一家四人围坐在一起用饭。

  “父亲,女儿想一会去董氏的祠堂。”渺渺漫不经心的说着,但目光已然扫过父亲和董胡氏的脸。

  他们谁都没有应声,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渺渺夹了一块素鸡放到父亲的碗中:“父亲最爱食素鸡了。”父亲抬眼看看渺渺,微微颔首,渺渺继续道:“除夕夜应到祠堂供奉先人。只是女儿不能前去,因此想着先族人一步前去祭拜,为母亲上香,略进孝心。”

  父亲依旧沉默,亦不看渺渺。董胡氏道:“姑娘家家的,去什么祠堂啊。仔细撞见不干净的东西。”

  “祠堂中供奉的都是董氏一族的先人,且渺渺去,是为祭拜母亲,哪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渺渺声调也提高了半分。

  董胡氏也不再和渺渺分辨,只是低头捡着米粒,用手肘推了推父亲。

  但父亲依旧不做声,渺渺有些恼了,刻意控制着自己的语调道:“父亲不说话,便是答应了。”

  这一句果然管用,父亲忙撂下碗筷道:“白儿还是如此任性。祠堂你不准去。”

  “为什么?”

  “除夕族里祭祀,只有董氏男子列席,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般任性!”父亲满脸严肃的嗔怪着渺渺。

  “女儿并非任性妄为,只是离家久了,难免思念母亲,想去祭拜一下,寄托哀思……”

  “不必说了!”未等渺渺说完,父亲便喝止渺渺。

  “父亲难道这么不尽人情吗?女儿思念母亲有什么错。还是父亲已然早就忘了她,所以不准渺渺去??”说罢摔下碗筷,起身便走。走出房门的一瞬间,渺渺听到了他的叹息声。

  回到房中坐下,孙婆婆为渺渺倒茶:“姑娘是有些任性了,何故惹父亲不高兴,今天是除夕啊,何不顺着他。”

  “渺渺确实思念母亲啊!路远迢迢的赶来,只不过是去上柱香的都不允吗?”渺渺委屈的蹙眉落泪,之后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一切言语都这样凝结在渺渺的胸口,如一块石头般压的渺渺喘不上气来。

  到底是没有去祭拜母亲的,心中只得暗暗盼望清明了。天刚擦黑,府里上上下下到处都掌起了灯火。依旧如往日般光彩。

  站在东跨院的门耳处,遥遥的望着远方苍穹:“当真是物是人非啊。”孙婆婆此时携了件披风为渺渺系住。

  “姑娘何故如此惆怅,切莫伤了自己的身子。”

  “这景致与儿时并无半分差别,只是如今的人都不似从前了。”

  孙婆婆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极会宽慰人心:“姑娘什么都好,只是心太重了些。未免辛苦。凡事都看开些便好了。其实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正说话着白福至渺渺面前,“小姐,老爷请您至正厅用饭,年夜饭已备下了。”

  “知道了。回父亲,这就过去。”

  饭桌上已然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饭菜,子涧像个小大人一样端坐着,小小的手臂伸向渺渺。

  “这血缘当真骗不得人,老爷,您瞧咱们涧儿竟缠着白儿抱呢。”

  渺渺在他旁边坐下,只是拉着他伸向渺渺的小手。温暖柔软,他吱吱喳喳的胡乱说着话,听不大真切,但是姐姐却叫的清晰。不由得心里欣慰。

  “亲姐弟么,自然是如此。”父亲扶着桌面,端起酒杯,“今儿是除夕,渺渺们一家人也算团员了,一家人共饮此杯。”

  父亲满满的喝尽杯中酒,渺渺亦饮尽。白福及其他下人在另外一桌,也端起酒杯齐贺道:“祝老爷、夫人、小姐、少爷新岁吉祥平安。”

  厨娘断断续续的端上各式菜品,虽然大不如从前,家丁也不比从前兴旺,但到底是除夕团圆饭,勉强算过得去。

  “这样其乐融融合家团圆的日子,最得食这素饺。”白福家的端上一盘饺子,“小姐最爱这素饺。多吃些,离了家……”说着有些呜咽。

  “你做的渺渺自是最爱的,别人再没有你的味道。”静静的咬了一口,细细咀嚼着。

  堂外炮竹声不断响起,虽没有雨雪却刮起了北风,吹得树枝窸窸窣窣的响,屋内家丁们或吃酒,或划拳,或是说笑打趣着,渺渺与父亲则撂了碗筷坐到内室的塌椅上,面前是地龙,胡氏则抱着子涧逗他开心,喂他食自家地里长的蜜桔。

  这样安静祥和,仿佛一切寒冷都与渺渺无关,家丁们息壤的声音让人心里满满的,填补了一切的空虚,白福家的小儿子照例捧着账本细细向父亲报着各处亲友送来的节礼,以及一些账务。

  渺渺虽不精通,但早年见母亲打理家事却也耳濡目染了些,细细听了便知道家里实则只是个空架子了,若不是叔父家及渺渺的帮衬只怕年关都要过不去了。来年境遇如何只怕还得看收成。

  “父亲,家里每况愈下,父亲也该另谋其他买卖。子涧还小,总要为他打算才是。”

  父亲微眯着双目,不理会渺渺,仍旧细细的听白福家小儿子报账。

  “白儿真是大姑娘了,竟为老爷计算的这样好,来年便让白儿当家也就是了。省了老爷劳心劳力了。”董胡氏一旁不怀好意。

  用余光撇了她一眼,转脸看向父亲。这些时日在司乐塾渺渺早已学会了察言观色猜度人心的本事。他眉头微皱嘴角抖动了两下,却又瞬间平复。

  心下不由得一凉,从前父亲是那样疼爱渺渺,如今却由得别人在他面前挑拨渺渺们父女之情也无反应,只怕在他心里渺渺早已是外人了。在司乐塾的数月,渺渺还懂得了一样事情,那便是反抗,于现在的渺渺而言三言两语便能打发了她,渺渺早已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单纯少女了。

  “母亲这话说的,父亲母亲还在,岂有女儿当家的理呢。让外人听了还以为女儿不孝顺不懂事呢。”渺渺温柔的笑着,捡起剥好的干果放到了父亲的手中。

  父亲这时睁开了双目。渺渺继续道:“只是渺渺亲娘在世时,见她打理家事样样妥帖,且生意兴隆,年下里总是大丰收的。哪里见父亲这样辛苦了?因此心疼父亲,也不免为家中生意买卖多劳神罢了。”父亲听闻也有些动容,到底是多年的夫妻岂能无情。且母亲虽然能干,却十分张弛有度,对父亲温婉恭顺,谨遵妇德。

  “你娘确实能干。若她在就好了。哎”说着父亲微微叹气。

  董胡氏一旁不敢吭气,只是别过身子看着子涧。这番话也不是无缘无故说的,绣庄生意亏损全是因她娘家。从此之后她在父亲面前不敢随意插手账务,收敛许多。提到母亲当家时的光景她自然是不得脸的。

  窗外的树枝邪影着窗棂,家丁们划拳吃酒的声音也渐渐淡了,仆妇都在收拾着,邻家的炮竹声也淡了下来。算算时辰亥时已过了。董氏族群的祭祖都是在新夜的交替子时进行的。子时的打更声中,父亲已然起身,在董胡氏的搀扶下到卧房中去更衣了。看着他们的身影,中指绕着手帕来回的旋转纠缠,心中五味杂陈。

  正当渺渺思量时,遥遥的听闻几下叩门声。过不多时,白福小跑着到父亲卧房帘外回话。原来是叔父家及堂伯家的马车到了门外,催促父亲快些出去,免得误了祭祖的时辰。

  许多时日没有见过叔父了,想着到了年下也该去行礼请安的。随即起身朝前院走去,孙婆婆随后追了出来,为渺渺披上了大袄,扶着渺渺朝前院去了。说话间便到了宅子门口,几步上前双手置于小腹,微屈双膝道:“伯父大人、叔父大人,侄女慕白给您请安了。”

  马车内传出了微微的一声轻咳声,随即有人掀起了帘子。

  “谁叫你前来请安的?!!”堂伯非常不悦。

  渺渺心下不解:“并无人让白儿来,是白儿自己……”

  未等渺渺把话说完,他厉声呵斥道:“渺渺们董氏一族没有你这样的后代,你也无需给渺渺请安。”渺渺怔怔的愣在原地,被这突如其来的责骂吓的不敢吭声。堂伯是族里德高望重的人,渺渺自小便很尊敬他。

  “还不快退下。”叔父在一旁看都不看渺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