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接一个的进去 一深一浅不想要

  偷偷看一眼对面的霍寒萧,他似乎也觉得面味道不错,一会儿就吃了半碗。

  “我还以为你会嫌弃呢。”她说道。

  “我说过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我不是你认为的那种过不了苦日子的人。”

  “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说,你是因为家里穷或者亲人重病,迫不得已才上当‘少爷’。这种悲惨故事,我能给你编一百个。”叶悠悠吐槽。

  霍寒萧嘴角上挑,“这都被你猜到了?”

  “那是。我很聪明的,别想用这种故事骗我,我还很冷血呢。”

  “是么?我怎么记得那晚你热情如火……”

  “咳。”叶悠悠被呛了一口,脸憋得通红,埋怨地瞪了他一眼:“都翻篇了,你还提。”

  “我可没说翻篇,而且女人永远忘不掉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霍寒萧深深盯着她,漆黑的瞳孔仿佛有魔力般吸引着叶悠悠,她掉进了一个漩涡。

  心跳忽然乱了一拍。

  忙别开眼,否则会被他的漩涡吸进去。

  心一慌,都有点手足无措了。

  霍寒萧盯着那红苹果一般的脸蛋,故意问:“脸怎么这么红?”

  “我,我吃辣吃的。吃完没有,吃完赶紧走了。”

  下车前,叶悠悠才平复下情绪,问道:“虽然是你抢着付钱,但你说给我减债还作数吧?”

  就惦记着一点钱,出息。霍寒萧望着她,分明的轮廓,被灯光晕染得柔和了几分,煞是迷人,“我什么时候说话不作数?”

  “我怎么知道,我跟你又不熟。”

  “负距离接触还不算熟?”

  “不许再提那晚。”叶悠悠急红了脸。明明说着轻佻的话,他的脸色却依然那么冷清,浑厚的嗓音,听得她的耳朵怀孕了。

  这个男人的魅力,没几个女人能免疫。

  “减多少?”

  “五万。”

  听到这个数字,叶悠悠多少心理平衡了些。不枉她今晚陪他吃面,几番被调戏也忍着没揍他。

  推门下车。

  “明天见。”霍寒萧道语气中含着一丝期待。

  第一天就这么有趣,接下来的日子,想必会更精彩。

  原本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生活,觉得也没什么不好。直到一道光照进来,他才知道光是什么样子。他,想要抓住这道光。

  叶悠悠却避之不及,连连摇头,“别了,最好不见。”

  还债那是迫不得已,但是其余的,她不想与他有任何一丁点接触。

  “你在公司,千万别说认识我。”叶悠悠说完下车,刚走没几步,一股浓浓的酒味飘了过来。

  “少阳,你,你小心一点。”林蜜担心的声音。

  对面,林蜜搀扶着烂醉的季少阳。

  “你走开——”季少阳推开她,咬牙叫着“叶悠悠”,腥红着眼珠子朝她冲了来。

  叶悠悠想跑,但来不及,季少阳滚烫的手一把抓住了她。

  她的心赫然一跳,涌上烦闷。

  “放开我,季少阳!”叶悠悠被灼烫了,大声怒喝。

  “你去哪了?”季少阳像个妒夫般紧盯着她,逼问着,眼里充满了嫉妒和怒意。

  “我去哪跟你没关系,放手。”叶悠悠想把手腕抽出来,他却扣得更紧,抓疼了她。她一阵心烦,她可不想招惹一个醉酒的疯子。

  “告诉我,你从哪个男人那回来?我们交往的时候,你就经常出去鬼混是不是?”

  叶悠悠皱眉看了眼林蜜,但林蜜没有半点心虚,反而瞪着她,还带着一丝得意。

  “林蜜,我和季少阳已经分手了,你再往我身上泼脏水有意思么?”

  “我……我只是实话实说。”林蜜的声音唯唯诺诺的,眼神却是截然不同的阴险。

  “实话实说?哈,真是造谣一张嘴!当小三的,走路都得夹着尾巴,你还敢血口喷人,也不怕天打雷劈?”

  林蜜气得脸一白。她最讨厌被人叫小三,还是被指着鼻子骂。

  但她表现在脸上的,是满腹委屈,哽咽着问:“悠悠,你还怪我对吗?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小三永远不配被原谅,这个耻辱会一直烙在你身上。你等着吧,你一定会遭报应。”

  “够了!你非要这么咄咄逼人?蜜蜜只是喜欢我,她有什么错?”季少阳大声说道。

  叶悠悠脸色一暗。

  呵,他们都没错,是她真心错付?她以为死心后就不会痛了,可心脏还是被扎了一针,闷闷地疼。

  交往四年的男友,护着一个小三,还口口声声说小三没错。

  叶悠悠发现,这比亲手抓奸,更令她难受。心一阵阵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原来一个人怒到极致,是真的会忍不住发笑。

  “那我祝你们天长地久,毕竟你们是那么的般配。”

  林蜜更委屈了,眼角挂着泪珠,“悠悠,你可以怪我,但你能说你就是干净的吗?你和少阳交往的时候,每天晚上都出去鬼混,你给少阳带了多少顶绿帽子,你数的清吗?被抱养的是你,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们?”

  “贱人!”被“抱养”这两个字刺激,季少阳妒火攻心,加上喝了酒,抬手一耳光过去。

  一阵疾风袭来,叶悠悠吓得闭上眼睛。

  但是那一巴掌没有落下。

  她睁开眼,一只有力的大手,稳稳抓着季少阳的手腕。季少阳动弹不得。

  高大的身影立在她身后,保护着她。

  男人充满安全感的霸道之气将她紧紧包裹。

  竟然又是他……这个她避之不及的男人,却三番两次救她。

  叶悠悠心头一震。

  “舅……”他怎么会在这?季少阳受到惊吓,酒劲一下就被吓醒了。

  霍寒萧给了他一记警告的眼神,“我的女人你惹不起,离她远点!”

  “你的女人?”季少阳更震惊了。悠悠什么时候和他舅舅扯上关系?难道包她的人,就是他舅舅?他母亲口中那个魔鬼?

  季少阳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恐慌从心尖上钻出来,不敢开口。

  林蜜也是一脸震惊。她还以为叶悠悠是被一个老男人包了,没想到这么年轻英俊,一下就把季少阳比下去了。她嫉妒,疯狂的嫉妒。

  霍寒萧甩开季少阳,对叶悠悠伸手。她毫不犹豫地抓住他的手,跟他上车。

  被扔在原地的两人,惊得脸色发白,半天都缓不过来。

  劳斯莱斯开了一段路。

  霍寒萧看着眼睛越来越红的叶悠悠,心里一阵烦闷。

  季少阳不仅劈腿,还对她动手,她还这么伤心?

  “前面路口放我下车。”叶悠悠忽然开口。

  霍寒萧皱眉,“怎么?又想过河拆桥?”

  “我要下车!”她扬声。

  “我的车是你想上就上,想下就下?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谁让你多管闲事,我没求你帮我。”叶悠悠心情很差,一冲动之下,伸手去掰车门。

  “找死!”霍寒萧一把抓住她,脸色极为难看。

  以他冷血的个性,竟不忍看她受委屈,主动出手帮她,却被她当做多管闲事,还有比她更不识好歹的女人?还是第一次有女人敢这么不屑他。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没人求你帮我,我不需要。”

  “你放开我,放开!”叶悠悠叫喊着,手脚并用地拼命挣扎,激恼了霍寒萧。

  “混蛋?”他眉心一跳,“我就让你看看,真正的混蛋是什么样子。”说罢,低头狠狠咬住了她的唇。

  “唔……”叶悠悠的声音被全部吞噬,他激烈地咬破了她的唇瓣,好疼。

  她伸手去推他,但被他大力扣住。

  “这是你自找的!”霍寒萧在她唇上喘着粗气,用力拉扯着她的衣服。

  “哗啦——”衬衣被粗暴地扯裂。

  衬衫被扯裂,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叶悠悠被压在车座角落,就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小兔,惊慌失措。

  “放开我,唔……”

  男人长驱直入,霸道地掠夺着她的甜蜜,让她无法呼吸。

  难道他想在车里对她……

  叶悠悠吓得哭起来,“不要,求你,别这么对我……”

  “呜呜呜求你……”她哭着,眼泪流入霍寒萧口中,伴着她唇上的血,一阵浓浓的血腥味。

  他不禁皱眉,停下掠夺的动作。

  “求求你住手……”叶悠悠哀求着他的怜悯,蜷缩成一团,满脸泪水,嘴唇还被咬破了,瑟瑟发抖,看着是那么的脆弱和可怜。

  霍寒萧一只手撑在她头顶,呼吸凌乱,领口也是凌乱的。脸上的欲还未完全退潮,心却逐渐被怜惜和烦躁充满。

  他竟然会对一个小女孩下这种手。

  他是疯了吗?

  但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才会一怒之下做出不像自己的事。

  他霍寒萧,根本不屑也不需要对一个女人用强的。

  脱下西装,罩在她身上,坐到一旁。

  叶悠悠止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不停抽泣,“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我做错了什么?背叛的人是你,四年感情,怎么可以和我的闺蜜……”喉咙酸得说不下去。

  她被他欺负哭,霍寒萧心烦。她为季少阳哭,霍寒萧更心烦,沉眉冷哼:“一个劈腿的男人也值得你哭?你看上他什么了?”

  “他对我好……”叶悠悠抽抽搭搭,“从小到大,没有人对我那么好过。他说过会保护我一辈子,给我一个家。我……我没有家,他们是一家人,我只是个外人……”

  吸了吸鼻子,“我想要一个家,不用太大,小小的温馨的就好。每天早晨醒来和他道早安,和他一起上班,下班的时候牵手走在路回家路上,买菜回家做饭……”

  霍寒萧听不下去,冷冷打断,“你现在可以打消那个想法了!”

  叶悠悠擦了擦眼泪,哽咽:“我要下车。”

  “回学校面对那两个人?”霍寒萧沉着脸,“跟我回家。”

  她哪有家?叶悠悠更心酸了,涩涩地说:“那是你家,我没有家。”

  霍寒萧听得不舒服,“跟我回去,或者去酒店开房,二选一。”

  叶悠悠立刻不哭了,紧张地望着他。

  “放心,我对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没性趣!”

  ……

  半个小时后,车子到达半山别墅。

  叶悠悠有点忐忑,不敢下车。她是疯了,才会跟进狼窝。

  霍寒萧先下车,见她还躲躲藏藏的,沉着脸,“要我抱你下车?”

  叶悠悠只能听话。反正现在逃跑已经来不及了。

  “少爷,您回来了。”管家见到叶悠悠,有些意外。

  “叶悠悠,管家李叔。”霍寒萧简单介绍,“给她安排一间客房。”

  “好的,少爷。”

  “叶小姐,这边请。”

  叶悠悠听到客房,才安心了些,跟上李叔。

  别墅外观气派,里面更是金碧辉煌,犹如一座小型皇家城堡,每一件家具都价值连城。

揉捏下面湿润高潮 啊~学长这是教学楼啊

  她脑袋笨,棋和书实在令她头疼,即使勤奋的学,明堂主对她也有过赞扬,但她仍是觉得不敷。只因明堂主是个好人,即使她连连出错,他也会温声慰藉。别的,若论做画,那更不是她的强项。她以前从未拿过笔,到那苍月宫苦心练笔练做画也练了许久,固然明堂主不说,但她却晓得,她画的那些工具,其实是……

  “你喜好学琴?”那时,头顶传来淡然悠远的嗓音,似乎是随意而言,带着几分毫不隐藏的冷意。

  凤兮极其小心的抬眸望了他一眼,目光触及到了他面上的冷色,心头又是一紧。

  她晓得的,他还在不悦。此际的她就如他面前的蝼蚁,所有的瑟缩与畏惧全被他不雅得一览无余。想到那些,心底仍旧黯然失落,她,无论是以前的姚七月,仍是现在的凤兮,都不讨人喜。

  “不是,只因为学琴,仅需记得指法和音律,那个要稍稍简单一点。”她道。

  “哼,是因为那个不太费脑子吧?”他一语道来,曲戳她心口。

  她无言以对,只得照实点头。

  他一阵嘲笑,笑得她神色微发白。

  她僵立在原地,就如一颗碎石,那细微如尘埃的觉得,再度让她体味到什么是畏惧,什么是细微,什么才是情不自禁,什么才是命如蝼蚁,他人的一个眼神,就能将她揉碎在地底。

  此际的学长,精致的冷目将她瑟缩严重的容貌扫视了几眼,便两掌一击,仅是眨眼间,便有几名黑衣劲拆须眉腾空而来,并纷繁恭敬的跪在了他的面前,刻板恭敬的道:“拜见主上!”

  凤兮被那突来的阵状有些吓住,在那几名黑衣人突然呈现之际,便本能的往学长死后一躲。

  学长并未理睬她,却也未松开她的手,淡目朝面前几名黑衣人一扫,便道:“摆桌,布琴!”

  黑衣人们忙应了一声,纷繁飞身而离去。不多时,他们去而复返,利落的在学长面前摆了一张矮桌,桌上摆有冒着热气的茶,桌旁有精致的红木小凳,而那矮桌对面不远处,也安设了一张矮桌与小凳,只是那桌上,却摆放着一把暗红的七弦琴。

  凤兮错愕的望着那一切,目光朝那矮桌与七弦琴逐个扫视,最初又落在了那几名黑衣人敏捷飞身离去的标的目的,片刻才回过神来,只稍稍将身子从学长死后挪出,不寒而栗的问:“那,那是要做何?”

  “坐对面去抚琴!”他却是突然铺开了她的手,出口的嗓音,随意翩然中照旧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冷。

  凤兮神采一颤,点点头,随即忙小跑至对面不远处的矮桌后坐下,待见学长极为清雅的撩袍子坐在她对面的矮桌后时,她勤奋的抑制神采,忐忑的问:“你,你要我弹哪收曲子?”

  “弹你拿手的!”他嗓音极淡,精致面庞的面色也是兴致缺缺,似乎在言及一件毫不关己的事。

  凤兮怔了怔,默了好久,才不寒而栗的在探指于琴弦,奏了一曲她弹过多遍的‘战鼓’。

  不能不说,教她的明堂主乃须眉,虽是个半百老头,却文武双修,确实令她服气。只不外,他究竟结果是须眉,常日也不喜女儿家的闺怨或是情浓的曲子,是以教她奏琴,多半教的是一些气焰浑厚鼓动感动的曲子。

  那首‘战鼓’,是她所学的第一首曲子,加之屡次弹及,因而最是熟悉。

  她目光紧紧凝在琴弦,指头也是小心的滑动,心底盈满隆重之意,生怕弹错半个调子。

  然而,一曲‘战鼓’结束,对面的白衣少年却是毫未抬眸,连半个眼神都未朝她使来,仅是纤细的指尖文雅的摩挲着茶杯,淡然的吐了二字:“重弹!”

  她惊了一下,心头更是发紧。

  与他几月不见,今日好不容易见着了,他给她的不外是半刻的好言以待,随后即是冷漠疏离,好像历来未曾与她切近过一般。

  她不晓得本身事实做错了什么,竟会让他变脸,但无论若何,他说的话,她不敢违犯。

  她抑制心神,勤奋的再度弹奏,然而一曲结束,照旧得他不以为意的二字:“重弹!”

  再度闻得那二字,她眸光一黯,心头难免仓惶。

  他,可是在嫌她弹得欠好?那该若何,她已经很勤奋的在弹,且半个调子未错,莫非他觉得难听?

  她鼓着勇气,继续遵照他的话弹奏,只不外此次,饶是外面安静,但心底的严重与挣扎却是莫名的疯涨,以致弹至半途,她指尖错位,突然间弹错了一个音,顷刻令琴声显得刺耳而又高耸。

  对面白衣少年眉头皱了起来,本是带着冷意与淡然的面庞显得阴沉。

  凤兮慌张的望他一眼,随即眸光突然不稳,连带神色都顷刻间苍白一片。

  他末于抬眸朝她望来,却也微微起身,徐行朝她行来。

  她脑海当即空了一下,不知该若何反响,待他走至她的矮桌前,他那居高临下盯着她的眼神,令她惶恐不安。

  “半年以来,你最拿手的琴技,便只要那等程度?”他懒散低问,嗓音有着几许飘忽,但闻在她耳里,却觉那嗓音里带着几许风雨降临般的沉寂。

  她神色再度白了一分,忙垂眸下来,瑟缩的避开他的目光,低低的道:“你,你若觉得欠好,我,我能够再练!”

  “呵,确实得再练练。练好了,五日之后,我便带你去江南。”说完,他转身迟缓的回了对面的矮桌旁坐定,细长的手指再度摩挲起那光滑的杯盏。

  凤兮满面苍白,心底残存着几分惧意,待抬眸朝他瞥去,他却不以为意的迎上了她的目光,精致的眉眼稍稍一勾,淡道:“继续弹!”

  凤兮瑟缩垂眸,手指再度探上琴弦,然而此番再弹,心底的惧意与严重却是怎么都控造不住,拨出来的琴音也忽高忽低,以至例如才还多错了好几个调子。

  她越发的惶恐,然而对面学长全然未朝她望来一眼,仅是那微蹙的墨眉,显露出了他的几分不满。

  一曲结束,她现在却是不敢再停,惟独一遍又一遍的反复弹奏。

  时辰悄悄流逝,黄昏将近。

  此时,凤兮的手指早已被那紧绷的琴弦划得伤痕累累,然而她照旧不敢停歇,好像觉得不到手指的痛苦悲伤,勤奋小心的盘弄着每个调子。

  好久,对面的白衣少年末于是抬眸朝她望来,那双黑目稍稍扫过她的手指,目光突然间深了一许,只不外眨眼间,他眸中之色便全数归于安静与冷淡,连带精致超脱的面上也仅仅存留几分冷淡。

  “仅顾着指法,却不注入感情来弹奏。你即是将那首曲枪弹上个百遍,也不外是一收行尸走肉的曲子,毫无出色可言。”他淡道,嗓音如风油腻。

  凤兮顿然停了指头,本是连接的琴音戛然而行。

  她抬眸不寒而栗的迎上他的目光,暗自挣扎了片刻,才瑟缩的道:“我,我会勤奋!”

  “你会勤奋?你今下战书在此弹了那么久,却是半分出息也没有呢!凤兮,苍月宫,可不养废料!”

  凤兮被他冷淡的话吓住,方寸大乱。

  学长却是将她震惊无措的反响全数收于眼底,随即视线再度往她那染血的手指一扫。他眸中微光滑动,然后潇洒清逸的起身走至凤兮桌前,伸着白净微凉的手将她的手裹入了掌心。

  凤兮疼得倒吸一口寒气,只觉他握着她的手甚紧,触碰着了她指头上的伤口,那种钻心的刺痛,令她险些就要疼出声来。

  然而她却是不敢吱声,极其共同的任由本身被他拉着起身,任由本身瑟缩的迈着程序跟着他转身朝竹林外行去。

  她对他的性格,完全捉摸不透。他时而暖和,时而冷淡,时而却是冷冽,他在她面前,历来都是高屋建瓴,就如掌握着她的生杀大权,令她畏惧不胜。

  就连此番,本是两手相握,温度相传,然而,在那亲热的动做之下,他却是毫掉臂忌她指头上的伤口,任她疼得凉气倒转却也未有丝毫松弛她的手指之意!那种热冷交加的看待,实在令她接受不来。

  抬眸偷偷望着他颀长修条的背影,突然间,她心底破天荒的有种苍茫的觉得。

  呆在那苍月宫,跟在那白衣如仙的少年身边,日后事实会平稳过活,仍是会死得万劫不复?

  她神思飘远,一声不吭的跟在他死后前行,不多时,他便将她领入了苍月宫主殿,让她坐在了殿中那冒着微微白气的暖池边。

  他让宫奴取了药箱来,随后拉着她的手指,屈尊降贵的亲身替她上药,他动做极其暖和,手法纯熟,似是常干包扎伤口那些事一样。

  凤兮碰着胆子望着他,将他精致的眉眼,认实的容貌全数收于眼底,心底却被恐惧溢满。

  刚才他对她仍是冷漠冷冽,现在却又是待她温顺温暖,如许喜怒无常的他,让她无端端的觉得到了被宠若惊,以至惧怕。

  突然间,指头因严重而按捺不住的生硬和发抖,他抬了头,却是淡着嗓音朝她威胁道:“好意为你上药,却让你怕成如许。你那手若是再抖,却是能够不要了。”

  她惊了一跳,白了一张脸。

  他深眼望她,片刻却是轻笑一声:“打趣之言,你竟是当了实!你那手指还要抚琴,我却是舍不得将它们毁了。”

  说完,竟又起头细心的为她的手指包扎,他那精致的面上,却是隐约露出了几分深邃与淡然。

  夜里,待凤兮不寒而栗的与他同桌用过晚膳,他言称要送她回流夙宛。

  不容凤兮回绝,他已是牵上了她的手腕,拉着她出了苍月宫主殿。

  此际殿外,空中的星辰暗淡,使得四周也乌黑一片。

  凤兮很怕黑,不由壮着胆子朝学长靠近了几许,曲至胳膊挨到他的胳膊,紧绷的心才稍稍松弛。

  怕黑那习惯是在姚府养成,只因在姚府乌黑的柴房里住着,毫无亮光,夜里还能清晰听到老鼠的声音,偶然,连屋外呼啦的风将那摇摇欲坠的屋门吹得乱响,也能将她吓出一身冷汗。

  “怕黑?”身边的学长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微缓的嗓音道来。

  凤兮怔了一下,不知他心思若何,便不敢随便答复,惧怕又惹他不悦。此际,她也不敢再斗胆的挨着他了,足下步子也不寒而栗的朝旁边挪,然而方挪了一步,腰间便横来一只手,将她勾入了一个略带兰香气息的怀。

  她惊了一跳,正要挣扎,耳畔却传来他那安静如风的嗓音:“日后在我面前,不关键怕,更不要逞强。你若是做不到,我便……杀了你。我说过,惧我的人太多,我已瞧得发腻了,你若是也怕我惧我,我便实不想留你了。”

  凤兮登时不敢挣扎,仅得僵在他怀里,眸光摇曳不稳,心头惊惧狂跳。

  行至流夙宛,流夙宛内的宫奴齐齐跪地相迎。

  学长全然未将她们放于眼里,目光仅在凤兮面上流连,见凤兮敛住了眸中的惧色,毫无瑟缩且乖巧的任由他伸指密切的替她盘弄被风吹乱了的发丝,他表情似是突然有些好,落在她面上的目光也有些温和起来。

  “今夜好生安息,明日一早,便来主殿与我用膳。”他道,嗓音缓然如风。

  凤兮点点头。

  他面露一丝满意,目光却又朝跪在一边的宫奴们扫去:“好生伺候,若她夜里睡觉稍有闪失,你们便去幽堂主那儿自行领罚。”说着,嗓音顿了半晌,又道:“日后的流夙宛,夜里遍地皆要要点上灯,她寝息时,寝殿里便仅点一收小烛台,不成熄了。”

  一灯如豆,昏黄的烛火隐约摇曳,在殿中打下片片光影。

  流夙宛的寝殿,实在豪华,锦榻暖衾,焚香隐约。

  凤兮在那巨大精致的红木床榻上躺着,紧拥被褥,却是辗转难眠。

  脑海里不断闪现学长的脸,时而暖和,时而冷冽,令她的心也跟着一松一紧,苍茫无底。

  她无疑是惧怕他的,也是不敢忤逆他的。比起姚府中的那些人来,他确实要比姚府中的人暖和良多,对她说话几乎不会用吼的。想来,他本就是一个清雅之人,言行天然清风温润,即是当实怒了,对她说话也低消沉沉,不会过分锋利,只不外,正因为如斯,她心底才愈加的惧怕与惶恐。

  姚府之人对她发怒,最初也不外是打她几下了事,而学长若是发怒,她却是会掉命的!

  她不断都晓得,她在他眼里不外是只泥地里的蝼蚁,即使他对她好,对她呵护,以至今日送她簪子,也不外是他一时鼓起罢了。是以,她日后该若何面临如许的他?

  是一味的瑟缩与畏惧,仍是该巴结一番,即是心底畏惧与惧怕,也要拆做不惧怕他?他说过的,不喜她畏惧他、怕他,所以,日后面临他时,她能否该英勇一点,勤奋的压造着本身的心,尽量的不去惧怕他?

  沉沉寂寂中,那一夜,过得却是极慢。

  凤兮于床上好久难眠,双眼曲瞪着床顶的精致帘帐,细细窥着上面详尽的斑纹。

  夜半三更之际,有名在寝殿前守夜的宫奴轻手轻脚的进来,撩开帘帐好像往常那般替她盖严被褥,然而视线却触及到了凤兮那双朝她落来的眼睛。

  宫奴微微一怔,仅是半晌便神采木然的跪了下来,启着嘶哑难听的嗓音道:“请凤姑娘快些入睡!”

  凤兮惊了一下,没料到她会突然跪下。

  她慌忙挪身至床边,朝她无措的急道:“姐姐,你那是做何?快起来快起来!”说着便探出手去拉她。

  那名宫奴却是任由凤兮若何拉她,她身子纹丝不动,照旧启着嘶哑难听的嗓音继续刻板的道:“奴仆惶恐,求凤姑娘饶奴仆一命,莫再唤奴仆‘姐姐’!”说着,嗓音沉稳一分:“还请凤姑娘快些入睡!”

  凤兮见她立场坚定,便也缩回了手,随即眸光一黯,在床榻上规端方矩的躺好。

  那名宫奴放下了帘帐,但却照旧跪在地上,毫无离去之意。凤兮不由得扭头透过那薄薄的帘帐望她,轻声问:“姐……你怎还不归去睡觉?”

  “我等凤姑娘睡着再离去!”宫奴嗓音嘶哑恭敬,透着几许难以挥却的坚决。

  凤兮愣了愣,随后才反响过来,试探的轻问:“你可是因为流暄今夜的话才如许的?你安心,我今夜仅是睡不着罢了,其实不会呈现什么闪失,你不会被罚的。”说着,嗓音稍稍低了一许:“其实,流暄今夜的话仅是说说罢了,不会当实的。他仿佛历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良多话都是说出来吓人的,但他却未实正吵架过人。”

  说到最初,凤兮的嗓音都有些轻颤。那话,本是要慰藉那宫奴,却不意连本身也一齐慰藉着,只不外,那慰藉之言却是效果欠安,只因她越是那般说,连带本身心头都越是无底。

  不能不说,那喜怒无常的学长,确实不像她话中的容貌。

  她那腔话,也无疑是欺人,也在自欺。

  那外表白媚清雅的学长,又怎会是个很仁慈的人?若他当实仁慈,她为何会惧他惧怕到骨子里去?

  帘帐外跪着的宫奴也莫名的哆嗦了体态,待凤兮的话落下许久,她却是一声不吭。

  凤兮侧身而躺,目光透过那薄薄的帘帐静静的望着她,不由得问:“姐……你,你怎么了?”说着,眸光黯然一分:“你又不说话了。为什么流夙宛的人,都不会和我多说一句话?连你也是!是不是我做得不敷好,你们都厌恶我?”

  嗓音一落,那宫奴照旧未言,然而体态却是越发的哆嗦。

  凤兮惊了一下,忙掀开帘帐四肢举动并用的下床,朝她急道:“你怎么抖得那般凶猛?我,我去为你找医生!”说着便要昏头昏脑的冲进来。

  宫奴一把吊住凤兮的腿,启着嘶哑的嗓音急道:“凤姑娘,你若是进来了,奴仆今夜必死无疑!”

  凤兮惊诧,回眸望她片刻,随后暗自挣扎半晌,才屈身下来当场坐在她面前。那宫奴又要仓惶的拉起她,她挥开她的手,悄悄道:“你,你那话是什么意思?流,流暄再怎么吓人,但也不会随意杀人的啊!”

  那宫奴望了凤兮片刻,半吐半吞,最初又恢复了那副恭敬安静的容貌。

  凤兮也坐在她面前缄默,好久才眸色一动,又低低的问:“我来那苍月宫也有半年了,你们历来都不肯与我多说一句话,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合错误,惹你们不高兴了?”说着,嗓音越发的低了几分:“流暄也是。我与他接触了好几次,却猜禁绝他的喜怒,有时实的会很怕很怕他。姐姐,你在那苍月宫里呆的时间比我长,你与我说说,流暄事实是如何的人?”

  那宫奴垂下了头,容貌刻板而又恭敬,却是寂静无言。

  凤兮等了她片刻,才眸光一黯,晓得那宫奴定是不肯与她多说。然而,待她正要绝望的起身回软榻规端方矩的入眠,却不意对面一声不吭的宫奴毕竟是紧着嗓子出了声:“奴仆们并不是不喜凤姑娘,也不是不肯与凤姑娘多说,而是那苍月宫宫规严谨,不允宫奴多言,要否则会受拔舌之刑。”

  凤兮复又坐端体态,震惊的望着她,心底却是澎湃惊愕。

  多说话,便要被拔舌?那苍月宫的宫规,怎那般……

  宫奴似是挣扎了半晌,才迎上了凤兮的目光,她暗沉的眸中染着几许惧意与挣扎,随即又略带规劝的道:“奴仆在那苍月宫已呆了六年之久,却是从未见主上亲近过任何一名女子。凤姑娘是出格的,能得主上喜爱,连那流夙宛也能赏给姑娘做寝殿。只是,主上此人行事历来……冷狠无情,凤姑娘在主上身边侍奉时,务需要小心隆重,万万要顺着主上,循分听话,莫要惹恼主上。”

  “冷狠无情?”

  宫奴点点头,只道:“凤姑娘涉世未深,应是未听过主上的名号。”说着,眸中滑过几许诚恳与颤意:“主上在外的雅名为流暄令郎,实则,却是全国人人惧之且杀人不见血的活阎王……。”话刚到那儿,她却突然行住了后话,似是不敢再往下面说下去了。

  凤兮刹那间神色一白,心底突然倡议冷来。

  人人惧之且杀人不见血的活阎王?学长,即是如许一个令人提心吊胆的人吗?

  突然间,凤兮眸色惊骇,四肢发冷,脑海中再度回忆起他与她接触的场景,心紧得有些难以呼吸……那么屡次以来,她即是与那样一个危险的人接触着的吗?难怪,难怪心头对他莫名的畏惧会那样的明晰与深入,本来,她的觉得未错,学长的确实确是个危险的人,是个随时随地凭着爱好城市要了她人命的人!

  “凤姑娘,奴仆今夜对您说的话,你千万不成传进来,要否则,奴仆自会死无葬身之地!”宫奴忐忑嘶哑的声音将凤兮唤回了神。

  凤兮白着一张脸点点头。

  宫奴刻板恭敬的面上照旧滑过几许担忧,随即低垂下头,朝凤兮恭敬道:“夜色已深,还请凤姑娘上床入眠!”

  凤兮慌了一下,随即如拯救稻草般抓住她的手,急道:“姐姐,我,我睡不着,你,你就让我坐在你身边可好?”

  在那苍月宫内,她孤身一人,言行本就小心忐忑,现在又闻学长是那样的人,心底那紧压着的仓惶与惊慌突然如泄了闸的水汹涌而出。

  她紧紧的吊住宫奴的手,不敢松开!现在,她只觉全身发冷,只觉那苍月宫比姚府还吓人,是个全然超出她想象的吃人不吐骨头之地。她心思乱如麻,无端端的哆嗦惧怕,想起天色开通之际还要去陪学长用早膳,她又是一阵无措与瑟缩,不知该如之奈何。

  宫奴眸底深处末于极其罕见的滑出一抹松弛与疼惜,好久,她回握住了凤兮的手,挣扎半晌才低低的劝道:“凤姑娘无须惧怕什么。您在苍月宫的地位,与列位堂主相齐,就凭此,主上对你即是出格的!”

  罕见那流夙宛内有小我会理她,凤兮心底一暖,将宫奴的手抓得更紧,片刻才低低的道:“冷暖自知。流暄对我,并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今日在竹林,他还有心杀我。”

  宫奴眸色一颤,低道:“主上若是对谁动了杀心,那人绝对必死无疑!凤姑娘那不是好端端的吗?就凭此,主上也许是吓唬凤姑娘的。”

  凤兮强忍着心底的惧怕,闻得那劝慰之话,心底的某根弦似是被什么触动,使得她眼睛一酸,登时想落泪。

  本身那算什么?是出了姚府那虎窝,又入了苍月宫那狼宅吗?

  为何她此生命运,竟是那般多舛!老天爷竟是连循分过活那般细微的愿望,都要全数给她褫夺。

  她不由握紧了宫奴的手,勤奋的感触感染着她掌心的温度,片刻才瑟缩忐忑的轻问:“日后,日后我便在四周无人的时候叫你姐姐可好?日后,日后我若惧怕了,你陪陪我可好?我包管,我包管我不会给姐姐惹费事的!”

  宫奴叹了口气,嗓音也缓和下来:“本认为你受主上喜爱,却不意你竟是比奴仆们还惧怕他!也难为你了,小小年纪,便要经常在主上身边侍奉,即是胆子再大的人,在面临那样的主上时,也要吓得发颤。”说着,嗓音稍稍顿了半晌,复又低道:“凤姑娘身份尊贵,无论是人前人后,皆不成唤奴仆为姐姐。奴仆名为冷月,凤姑娘若是不弃,在只要你我二人时,可唤奴仆名字,与奴仆说话。”

  凤兮点点头,眸色摇曳不稳,缄默了下来。

  夜色寂寂,殿中的烛火微微。

  凤兮拉着冷月的手坐了好久,最初却是坐着睡着了。

  冷月端详她一眼,便极轻的将她抱上了床榻,替她盖好了薄被。她视线落在凤兮那连熟睡之际也未松弛下来的眉头上扫视几眼,暗叹了一口气,平板冷淡的心,毕竟是漫过一丝丝的同情。

  她是有多久未动过那同情之心了?自从入了那苍月宫,日日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她的那颗心,早已是千疮百孔,也冷硬如石。而现在,她却是为那个床榻上那人动了同情之心,呵,也不知是福仍是祸!

  那床榻上的人无疑是可怜的!

  能受主上喜爱又若何?主上此人,乃实正的活阎王,谁在他身边侍奉,朝夕祸福那是寻常之事。像主上那样的人,虽笑如春风,朗润如仙,但他那样温暖飘逸的外表下,却是一颗阴狠冷冽而又杀人不见血的心。

  他,无疑苍月宫的跪拜,是苍月宫的脊梁,是苍月宫人人又敬又畏的骄傲!但他也是全国的阎罗,是狠客,是人人惧之的冷血魔头。

  她冷月尚且还好,不消在主上身边侍奉,即使惧怕,但因不消不时在他跟前干事,倒也没有太大的危险,然而,那床榻上的人,却是……

东西问丨齐滨英:纪录片如何让世界看到中国冰雕之美?

  中新社哈尔滨2月21日电 题:纪录片如何让世界看到中国冰雕之美?

  ——专访洛杉矶华裔电影人齐滨英

  中新社记者 王妮娜

  2022年洛杉矶独立电影节上,《冰建王国》(Ice World,又译作《冰建世界》)荣获最佳长篇纪录片奖。该片历时4年拍摄,记录了中国黑龙江省哈尔滨市上万名农民工建设冰雪大世界的真实工作和生活。

  《冰建王国》由哈尔滨市侨联海外委员、洛杉矶华裔电影人齐滨英领衔制作,这是她在多年创作单本片和电视连续剧后首次尝试纪录片,让世界上更多人看到哈尔滨乃至中国的冰雪之美。中新社“东西问”近日专访齐滨英,讲述该片幕后故事。

  现将访谈实录摘要如下:

  中新社记者:您拍摄《冰建王国》的初衷是什么?

  齐滨英:这部纪录片倾注了我对家乡哈尔滨的热爱和眷恋。

  2018年初,我在拍摄一部电影时,进入哈尔滨冰雪大世界冰建施工现场。我看到,几百台大型吊车和起重机从地面吊起巨型冰块,上万名冰建工人垒起一座座冰墙。冰雕建筑每分钟都在发生变化,几小时后,冰建筑拔地而起,我只能用“震撼”两个字来形容。

  冰建王国的宣传照片。受访者供图

  我在哈尔滨出生、长大,冰雕是我人生中的重要记忆。小时候,我和小伙伴们冬天去江边看冰灯,走在中央大街欣赏冰雕,虽然寒风凛冽,但我内心却并不寒冷,反而感觉十分有趣。

  冰雕建筑不仅需要精湛的雕刻技术,还需要建筑师的专业素养,体现出艺术家一样的创意。在冰雪大世界,冰雕复刻的圆明园“大水法”、冰建双子塔、超长冰滑梯、冰雕人偶,加入LED灯管后,就成了“梦幻冰雪迪士尼”。近年来,各种高端工程机械和重型设备,逐渐运用到冰雪大世界的建造中,让很多以前无法完成的宏伟冰建筑得以实现。

  完成这些宏伟冰建筑的是大量朴素无华的农民工,他们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克服极寒天气辛勤工作,让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看到美轮美奂的冰雪大世界,使我深受感动。

  对家乡和电影的双重热爱,令我想用电影记录下这一切,把农民工顽强的意志以及15天建成一个冰建王国的奇迹展现给全世界。让世界知道,在中国北方有一座城市叫哈尔滨,那里有堪称世界最美之一的冰建艺术,它不仅仅是一座座冰雕,而且是一个世界上独有的,用冰建造的梦幻之城。

  纪录片中的画面:农民工在路上。受访者供图

  中新社记者:制作这部纪录片为何耗时长达4年?

  齐滨英:拍摄冰建纪录片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冰建工地非常危险,运冰大卡车在工地往来穿梭,经常有几百公斤的大冰块从卡车上甩下来。每年的整个冰建周期只有15天,冰建公司为了保证工程按时完成,就不分昼夜地工作,不可能为我们拍摄纪录片停止冰建,而一旦施工结束,农民工就会返回农村。我们要在15天内拍摄记录农民工的冰建工作和生活,只能尽可能多地拍摄。

  有一次,在冰建工地现场,几十台吊车的吊臂往来于空中。地面上上百辆的铲冰车及多种类型的卡车盘转于不同角落,场景非常壮观,而我们的摄影师在被吸引的瞬间,竟然忘记打开摄像机。

  刚开始拍摄时,我们跟拍一些施工设计及技术人员,但在采访中发现,现场真正做冰建工作的,是来自周边农村的一万多名农民工。这些农民工夏天种田,冬天到冰雪大世界做冰建工人。为了抢工期,他们吃住都在施工现场,在近-30℃的寒冷天气里夜以继日地工作,住在临时搭建的宿舍里,坐在冰块上加热冷冻的饭吃,却只用15天就建起一个震撼世人的冰雪大世界。他们的故事深深打动了我,因此我马上改变拍摄计划,开始用摄影机记录冰建农民工的工作和生活。在我看来,纪录片最重要的是捕捉普通人的故事。

  4年的拍摄过程很漫长,让我能够支撑下来的内心力量,是我对故乡的依恋。

  农民工在冰天雪地里吃饭。受访者供图

  中新社记者:通过这部纪录片,您想向世界展示什么?

  齐滨英:艺术无国界,冰雕艺术可以跨越中西文化的一些差异,让世界更直接地了解中国。

  这是中国第一部拍摄冰建筑发展史的电影纪录片,从1963年哈尔滨兆麟公园的第一届冰灯游园会开始,到2022年结束,纪录片跨度近60年,以哈尔滨的冰建工人为起点,把中国北方丰富的冰雪自然资源,深厚的冰雪文化内涵,以电影纪录片的艺术形式展现出来,让国内外观众了解黑龙江哈尔滨,了解冰天雪地中的哈尔滨多彩世界。

  这些冰建筑也蕴涵了很多中国文化元素。我们采访了当时的冰雪大世界总设计师杨智,他有近十年工作经验,也是2019年48米双子冰塔的设计师。

  杨智说,2019年最主要的是,打造了一个跟以往有所不同的主塔,他采用的是当下最流行的一种非线性设计方案,并结合中国山水风景的设计语言而成。

  冰雪艺术各有千秋,也是一个东西文化交流的“万花筒”。由于文化差异,中西方欣赏冰雕作品的角度可能存在一定差异,但通过交流、学习,可以从中了解到东西方文化各自的魅力。

  导演齐滨英在冰雪大世界拍摄现场。受访者供图

  中新社记者:《冰建王国》的获奖,对宣介中国冰灯和冰雪文化有何促进作用?

  齐滨英:世界不同地域的人文衍生出不同的冰雪文化。这部纪录片获奖后,对于推介具有中国特色,彰显哈尔滨元素的中国冰雪艺术文化,让世界了解具有独特冰雪魅力的哈尔滨等,可谓意义深远。

  电影节是提高城市文化形象最好的方式之一,也是传递文化信息的上佳场域。

  纪录片在2022年1月完成后,我马上开始申报参评国际电影节,最终获得多个国际奖项。我还为纪录片特别制作了英文版的台词和解说词。

  导演齐滨英在美国亚洲电影节回答观众问题。受访者供图

  在一次洛杉矶亚洲电影节放映会后,我和观众面对面交流,一些观众对哈尔滨冰雪大世界的宏伟壮观大为惊叹。他们对我说,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大规模的冰建筑。在此之前,他们甚至没有听说过中国有个哈尔滨,那里的冬天竟然有一个如此壮观的冰雪大世界,都说一定要去中国的哈尔滨亲眼看看。

  冰灯和冰雪文化是带有情感温度的,让其成为东西方交流的桥梁,弘扬中华文化,促进国际交流,是我拍摄这部纪录片的初心和动机。(完)

  受访者简介:

  齐滨英,电影、电视剧编剧、制片人,哈尔滨市侨联海外委员,曾创作多部电影和电视剧。代表作有电影《鹤童》,电视剧《走进高一》《冤家亲家》《庄稼院里的年轻人》等。

学霸学渣错一题做一次 学霸c了我一节课

  苏糖气呼呼的掐住苏廷念的脖颈,居然又说她蠢,她哪里蠢了。

  苏廷念也不挣扎,任凭着苏糖蹂躏着他的俊容。

  学渣望着眼前这一幕,她的小手紧握,眼眸露出浓郁羡慕的神情。

  糖糖,真的好幸福,有这么多人宠着。

  “这次的事情谢谢了。”

  虽然这次她险些出事,但是荷欣悦的情况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原本她打算上来再去找人救荷欣悦,毕竟不管如何,也是一条人命。

  但是,他第一时间跳下去荷欣悦了,她又怎么会有事。

  一想到这里,学渣的心底浮现一丝忧伤的情绪,她娇小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轻颤。

  “岚宝贝,要不要我帮你收拾叶家?我可以找大哥帮忙的!”

  苏糖展开双臂,将学渣抱在了怀里。

  哪怕在外人的面前,岚宝贝永远都是风淡云轻的样子,但是其实她比谁都渴望温暖。

  学渣伸手抱住了苏糖,轻声说道,“糖糖,之前你的提议我答应了。”

  她庆幸自己能够拥有这么好的闺蜜。

  “什么?”苏糖眨巴大眼睛。

  学渣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开专栏,当博主,碾压叶氏集团。”

  叶鸿铭最引以为傲的不就是妈妈留下的集团吗,而荷欣悦最骄傲的便是她在直播界闯出了不小的名气。

  她个人专栏下拥有着大量的粉丝,既然如此,那她便在他们最骄傲的领域,将他们彻底击垮。

  她相信她跟糖宝贝一手创建的工作室,绝不会逊色旁人!

  苏糖兴奋的抱住了学渣,“岚宝贝,你终于答应我了,我相信你肯定是最棒的!”

  苏廷念单手托着下巴,露出了忧伤的侧容。

  哎,帮妹妹当了半天工具人,得罪了霍爷,屁奖励都没有。呜呜,他也好想拥有一个妹妹爱的抱抱。

  学渣跟着苏糖回到了唐辰公寓,学渣洗了热水澡,拿出电脑进行了一些操作,找到了想要的资料。

  她这才掏出了手机,虽然进水了,但勉强还能用。

  她给手机充上电,开了静音,便睡着了。

  却没有注意到手机屏幕一直在亮……

  宴会那边,荷欣悦因为动了胎气,第一时间被送到了医院。

  而学霸直到找到体力不支才被人强行带了回去,但是他不肯去医院治疗。

  非要留在了酒店里,等学渣的下落。

  “霍爷,我们先去医院行吗,找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找到,叶小姐应该不在河里。”

  助理方百世苦口婆心的说道,他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自家霍爷明显发烧到意识模糊了,要是再继续这样下去,恐怕真的会出事!

  原本还能让荷小姐劝劝霍爷,但是荷小姐也被送去了医院,他根本找不到帮手。

  “快去叫医生过来,给霍爷看病。”方百世无可奈何,只能想别的办法。

  学霸躺在了床上,他浑身湿漉漉的,意识越发模糊,胃部剧烈的疼痛一下紧接着一下。

  “必须找到学渣,确保他安然无恙。”

  男人身上的温度越发高,他的俊容呈现着苍白的色泽。

  他迷糊间仿佛看见了学渣那道娇小的身影,深深的沉入到了河里。

  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找到她的身影。

  “岚岚……”干涩的声音从男人的薄唇吐出。

  方百世头疼得不行,之前夫人在的时候,不知道好好珍惜,现在人不在了,叫个屁呀。

  他朝着外面走去,“找到学渣的下落了吗?”

  “回方助理,目前没有找到人,正在加大力度寻找。”手下的人说道。

  方百世着急的不行,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夫人,但是夫人去了哪里。

  他抱着一线希望,反复拨打着学渣的电话,但一直都没有接通。

  方百世灵光一现,苏家大小姐跟夫人关系这么好,可能会知道夫人的下落。

  但是,他查不到苏糖的电话,只查到了苏三少的电话。

  “苏三少,有见到学渣吗?”方百世开门见山。

  苏廷念打了个瞌睡,虚虚弱弱的说,“妹妹,学渣不是跟你回去了,放过哥哥吧,哥哥好困。”

  他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将脑袋往枕头里一塞。

  唔,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刚才妹妹的声音怎么是男的?

  方百世神情激动,上天保佑,夫人真的没事!

  他查清楚苏糖目前住的地方,第一时间让人赶过来接人。

  苏糖睡得正香,被三哥的连命夺环催硬生生吵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苏糖!你胆子肥了,大晚上居然跟男人在一起!”

  “啥?”苏糖眨巴两下眼睛。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剧烈的敲门声,“苏小姐,夫人开门!”

  苏糖赶紧下床朝着门外走去,好端端的大晚上为什么有人砸门。

  “苏糖,你居然敢养男人,你死定了!”苏廷念瞬间炸毛,想也没想爬床,冲了出去。

  苏糖呆萌的望着门口密密麻麻的人,她歪了一下脑袋,“哪位?”

  大晚上,哪里冒出来这么多人,真是要惹事情?

  方百世一马当先,说道,“苏小姐,请问夫人,不是,学渣小姐有没有在这里住。”

  苏糖小脸戒备,“你们要做什么?”

  “那个荷小姐住院了,霍爷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他不肯去医院,我实在是措手无策,只能来找叶小姐帮忙了。”方百世头疼脑胀。

  苏糖气得小手紧握,“那就让学霸去死好了,关我家岚宝贝什么事!”

  什么叫荷小姐也住院了,霍爷病了,他们束手无策!

  学霸不是刚才好端端的吗,这分明是为荷欣悦来出头,居然还敢找上门来,真当她苏糖吃素的吗!

  “苏小姐,还望你见谅,事情紧急,加上我们霍爷也是为了救……”

  “给我出去,否则别怪我叫人将你们赶出去!”

  小丫头小脸紧绷,气呼呼的如同炸毛的小猫,直接拦在了门口。

  方百世脸上露出歉意,“苏小姐,抱歉。”

  他带着人,破门而入。

  就在这时,学渣迈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女人的小脸素净,睡裙外面披着一件针织衫。

  她清冷的美眸微扬,朝着前方望了过去,“好了,糖糖,我跟他们过去一趟,你快去睡吧。”

  学渣的发丝垂落肩膀,单薄的娇躯透露着清冷的气息,莫名让人感觉怜惜。

  没想到刚闹完这么一出,学霸居然还派人过来找她算账,估计是为了荷欣悦出头吗。

  确实,有些事情,她也想找荷欣悦好好算账。

  “可是!”苏糖着急的说。

  学渣红唇轻勾,她伸手将一个光盘放到了苏糖的手上。

  “乖,我不会有事,你要是担心的话,就看看里面的视频,我很快就会回来了。”

  她温柔的伸手摸了摸糖糖的脑袋,这才抬步朝着外面走去。

  从离婚的那一刻开始,她不再是曾经被人欺负的学渣了。

  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必须付出足够的代价!

  苏糖乖乖的点头,“好吧,那你早点回来呀。”算了,还是得把三哥叫来,商量对策。

  学渣跟着方百世上了车,车子朝着喷泉酒店开了过去。

  “夫人,到了。”

  方百世望着眼前温柔恬静的女人,不由说道。

  虽然从荷欣悦送到医院之后,叶家到处在传,说学渣出于嫉妒,谋害亲姐姐。

  但是他不相信这么好的夫人,会做出那种事情。

  “外界可能会有些不好的传闻,但是您别担心,霍家这边会帮忙处理的。”方百世迟疑了半天。

  学渣勾唇,“好。”

  她从对荷欣悦反击的那一刻,她便知道按照爸的态度,叶家这边必然不会放过自己。

  但是,谁放过谁,还是未知!

  只是,学渣没想到学霸居然住在了酒店,这是不想回到他们之间的别墅吗。

  她伸手推开门,酒店的房间里开着门,昏暗的灯光照射在床上。

  学渣一眼便望见躺在了床上的学霸,男人侧着身子未曾看自己。

  她的红唇微勾,她早就习惯了跟学霸这样的相处方式。

  每次她满怀期待的等着学霸回来,但是他回来之后,总是很少跟自己聊天,便躺着睡觉。

  她跟学霸之间,恐怕算是最为熟悉的陌生人吧。

  她走到了学霸的旁边,勾唇沉声道。

  “如果你找我过来,跟为了荷欣悦的事,那我明确的告诉你,我就是故意的。”

  学渣的声音泛着一丝冷意,传入到学霸的耳膜边。

  男人浑身乏力,意识越发模糊,他吃力的睁开着眼睛。

  女人纤细的身影映入学霸的眼中,却让他的身体一怔。

  一股从未有过的喜悦袭来,她还活着,她真的没事!

  他想的那么人,完好无损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学渣见到学霸没有什么反应,她嘴角勾起冷嘲,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学霸忽然伸手,霸道的将学渣搂住,男人颀长的身躯俯身而下。

  学渣的呼吸急促,她抵住男人结实的胸膛,但分明感觉学霸身上颇为滚烫。

  她的眼眶朦胧上一层雾气,哪怕曾经跟自己还是夫妻的时候,学霸都没对自己如此热情过!

  他难道将自己当成了荷欣悦吗!

  虽然早就知晓荷欣悦跟学霸之间的关系,但她从未不知晓,他们居然亲密到这种程度!

  滚烫的泪水顺着学渣脸颊滑落,她伸手用力想推开学霸。

  “放开我,我不是荷欣悦!”

  但是男人的力道越发加重,如同抱着稀世珍宝一样将她牢牢抱住。

轻一点别舔了的小说 感受到那层薄薄的膜

  凤无双抬起一脚,直接踢在了柳青青的心窝。

  柳青青一下子飞了出去,彭地落到了地上,然后她艰难地爬到了凤岸明的脚下,满脸委屈地说道:“老爷,无双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魔障了啊!她打我和琉璃没关系,可她真正打的是老爷你的脸啊!”

  凤岸明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十分难看。他对凤无双的嚣张也十分不满,可他不敢也得罪不起一个15岁的斗灵。

  凤琉璃拍了拍手掌,不理肿成猪头的凤琉璃,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凤岸明:“父亲,你可是要处罚我?”

  凤岸明的脸色变了变,强行扯出一个笑容:“怎么会!是她们无理在先,无双你没有做错。”

  “那就好。”凤无双微微一笑,看向了旁边的一个丫鬟:“带我去流云阁,我要休息了。”

  “是。”小丫鬟颤抖了一下,战战兢兢地带起了路。

  看着凤无双的背影,柳青青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凤无双都嚣张成这个样子了,凤岸明竟然还维护她!

  凤无双没走几步,突然回头来:“对了父亲,刚刚妹妹对我不礼貌,我虽然已经处罚过她了,可父亲你才是一家之主,家里的秩序,还是要靠你来维持啊。”

  凤无双的意思,是要逼凤岸明再次对凤琉璃进行惩罚。

  凤岸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冷声说道:“凤琉璃礼仪不当,丢尽了凤家的脸,将她禁足三个月。”

  凤琉璃睁大了眼睛,一张猪头般的脸因为扭曲显得更加恐怖了起来。

  “快把她带下去。”这张脸实在无法直视,凤岸明看了她一眼,就赶快下令。

  看着人将凤琉璃拉了下去,凤无双微微一笑:“还有一件事。母亲早逝,柳青青之前是一个风尘女子,身份地位下贱,能嫁给父亲做小妾就已经是天大的福分,我怎么听说,她现在住在我母亲的房中?”

  凤岸明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点了点头:“我会马上让她搬出去。”

  “记住,她是一个小妾,要住在符合身份的地方。”凤无双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悠悠然离开。

  柳青青死死咬住牙,要她搬出去,凭什么?凤无双的母亲早就死了,凤岸明又疼爱她,这些年没有再娶妻,她在凤家俨然一个当家夫人。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她曾经的身份了!

  “老爷……”柳青青调整好心情,柔情似水地看着凤岸明,希望他能怜爱自己几分。

  凤岸明的神情明显是有几分动容的,然而,他只是叹了一口气:“你早点搬出去吧。就住言喜堂吧。”

  言喜堂!这可是一个又小又破旧的院子啊。

  柳青青心中恨得要死,眼底却闪过一丝柔顺:“妾身都听老爷的。”

  凤岸明似乎也觉得有些对不起她,凑在柳青青耳边轻声说道:“你且忍着……无双她现在,已经是斗灵了。”

  说完,凤岸明就匆匆离去,留下一个震惊万分的柳青青。

  斗灵?这怎么可能!凤无双现在好像才15岁吧。

  15岁的斗灵,这简直闻所未闻。

  柳青青心中根本不愿意相信,可是凤无双这么轻易就把凤琉璃的剑变成了粉末,凤岸明之前的态度又那么奇怪……

  柳青青回想了一遍,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眼中却闪过了一丝怨毒。

  “小姐,流云阁到了。”小丫鬟讨好地看着凤无双。

  看到了之前的那一幕,现在对凤无双她可是不敢有一丝怠慢。

  凤无双四处看了看,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流云阁靠湖而造,格局精致优雅,显然是花了不少功夫的。凤岸明果然对凤琉璃很是宠爱,竟然肯专门花巨资建一座阁楼给她。

  当然现在,流云阁是她的了。

  “你们都下去吧。”凤无双淡淡地吩咐道。

  流云阁中很快只剩下了她和龙玺皇两个人。

  凤无双拉着龙玺皇走进房间中,找了把椅子坐下,脸上闪过一丝沉思。

  “小皇,再过五个月,就是三大圣地收徒的日子。我是一定要加入三大圣地的。”凤无双说着,有些苦恼地按了按额头。

  “你要扔下小皇了吗?你去哪里,小皇就要去哪里。”龙玺皇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凤无双,心中却是郁闷万分,他竟然也有靠卖萌来达成目的的一天!

  “放心,我绝不会扔下你的。”凤无双看的心都软了,赶忙说道:“我想过了,你要和我一起去三大圣地的话,其实并不是没有希望的。”

  龙玺皇眼巴巴地看着凤无双,声音糯糯地说道:“可是小皇经脉天生萎缩,修炼到二级斗者就已经是极限了。”

  凤无双有些心疼地摸了摸龙玺皇的头,洗髓丹只能治疗经脉堵塞,对龙玺皇这种经脉萎缩的情况却是一点都没有办法。

  而且就算龙玺皇能够修炼,也不能在五个月内进阶的。因为凤无双能够进入斗灵,虽然有丹药的作用,可更重要是因为她前世就是斗灵高手,修炼起来没有任何瓶颈。

  “小皇,你不要伤心,洗髓丹不能让你修炼,我会找到新的丹方,一定解决你经脉萎缩的问题。”凤无双鼓励道。

  “恩。”龙玺皇重重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内疚,他这么欺骗凤无双,是不是太过分了……这个女人,是真心想要帮他。

  “我说的那个办法,并不是让你修炼。其实,三大圣地除了招收斗灵高手,同时也收炼丹炼器弟子的。参加炼丹炼器考核的人,只要有天赋,并不考虑修为的。我想,你可以跟着我学习炼丹。”凤无双认真地说道。

  通过炼丹炼器天赋进入三大圣地的,地位普遍不如其他弟子,但是自己在,自然会护住小皇的。

  “学习炼丹?”龙玺皇的神情有些奇异。

  “不错,我会教你几个秘技,相信你要脱颖而出并不困难。”凤无双点头说道。她不会将叶家的炼丹手段外传,倒不是因为敝帚自珍,只是因为这手段一旦被发现,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好在她有九天离火鼎,这神鼎附带了一套炼丹手法。凤无双的打算就是从这套手法中挑出一些简单的传授给龙玺皇。

  “不用了。”龙玺皇却拒绝了。

  “为什么?我相信以你的天赋,一定能很快学会的。”凤无双赶忙说道。

  “不是……”龙玺皇扭扭捏捏地挪了挪屁股:“不用学炼丹,其实我最擅长的是炼器。”

  “炼器?”凤无双张大了嘴巴。她从未问过龙玺皇以前的事情,倒是不知道他竟然会炼器。

  “恩。”龙玺皇点了点头,似乎有些羞怯:“其实,我炼器本事还不错的,进入三大圣地应该没有问题。

  “这……”凤无双呆滞着,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炼器给你看好不好?”龙玺皇一脸讨好地看着凤无双。

  “好。”凤无双摸了摸他的头,微微一笑:“你要什么材料,我去帮你准备。”

  龙玺皇也不客气,报出了一堆材料来。

  随后,龙玺皇说道:“如果有玉晶的话,也帮我找来拳头大小的一块。”

  “拳头大小的玉晶啊,这倒真的有点难找。”凤无双摸了摸下巴。

  玉晶是很珍稀一种炼器材料,拳头大小的玉晶,绝对价值连城了。不过既然是龙玺皇想要的,就算再难,她也会努力去找。

  凤无双叫了人进来,将龙玺皇需要的东西制成单子,让这些人去购置。

  除了玉晶,龙玺皇要的其他东西都很基础,东西送来之后,他就将自己关在炼器房中,极少出来。

  看着龙玺皇这么认真,凤无双心中也放心了几分。

  小皇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他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能够加入三大圣地。这样,他们之后也不用分开了。

  “那个废物怎么可能是斗灵,我不信,我不信!”凤琉璃的猪头脸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她的脸上满是疯狂的神情,看起来十分狰狞。

  柳青青嘘了一声,四处看了看,关上了窗户,才坐到了凤琉璃的面前。

  “你不信也得信!”柳青青平静说道:“我们现在不能和她正面交锋。”

  “那我受的屈辱,就这么咽下来了吗?你也不知道给我想想办法!”凤琉璃愤怒地说道。

  “我自己也还住在这破房子里,我怎么帮你。”柳青青翻了一个白眼。

  “我就是不想看着那个废物爬到我头上来。而且,要是真被她加入了三大圣地,我们全部都死无葬身之地。”凤琉璃愤愤然说道。

  柳青青的目光动了动,轻声说道“我是说我们不能和她正面交锋,没说我们不能暗地里阴死她!”

  “哦?”凤琉璃挑了挑眉。

  “你不是认识赵轻烟吗?凤无双闹了她的婚礼,赵轻烟一定恨她入骨,我们只要帮她制造一个机会,赵轻烟一定会出手杀了她。”柳青青有些阴森森地说道。

  凤琉璃心中大动,可她还是有些怀疑地看向柳青青:“三大圣地的规矩,可是不准对凤无双这样的人动手的。”

  “规矩是摆在明面上的!只要处理地干净点,别让三大圣地发现是谁杀人的就行了!不过凤无双不能死在凤府,我们要把她引出去。”柳青青挑了挑眉。

  “以我对赵轻烟的了解,如果有机会,她一定会出手,可我们要怎么才能让她离开凤家?”凤琉璃大感兴趣。

  “附耳过来。”柳青青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说了一番话。

  凤琉璃的眼睛慢慢地亮了起来,眼底闪着一丝疯狂。

  这一次,凤无双一定会中招。她死定了!

  两日后,奢华的寝宫内,一个丑陋的男子正一脸深情地看着赵轻烟。

  “你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否则……”赵轻烟冷笑地看着对面的林俊安。

  林俊安原本还算俊朗的脸上现在密密麻麻长满了红色斑点,令人看一眼就想呕吐。被这个男人用这种目光看着,赵轻烟简直想挖了他的眼睛。

  林俊安露出一个自以为温和的笑容:“公主,我们是夫妻,我来找你是理所当然的。”

  他还以为他是原来的林俊安呢!这张脸上露出这样的笑容,恶心死了。

  赵轻烟有些嫌恶地偏开头:“不要胡说,我们的婚礼中断了,不算礼成。”

  林俊安愣了一下,说道:“我们已经交换过庚帖,就算仪式没完成,我们也应该是夫妻。”

  啪!

  赵轻烟冷笑了一声,直接抬手打了林俊安一巴掌:“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本公主说婚礼取消就婚礼取消,用不着你废话!你如果没事的话,就给我滚出去,本公主还要闭关修炼。”

  在婚礼上被凤无双刺激了一番,赵轻烟这段时间分外刻苦,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进入斗灵境界。

  林俊安的捂住脸,眼中闪过了一丝怨毒!他以为赵轻烟已经完全被他迷住,心中一直沾沾自喜,觉得公主又怎么样,还是被自己的甜言蜜语搞定了。

  可现在看来,对赵轻烟来说,他也不过是一个玩具,想玩就玩,想扔就扔。

  林俊安现在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赵轻烟,可是他不能,他还找赵轻烟有事!

  “我这次是为了凤无双那个贱人而来。”林俊安强忍着怒气说道。

  凤无双?

  赵轻烟饶有兴致地抬了抬眉:“你说。”

  “凤琉璃来找我,告诉我凤无双最近急需玉晶。”林俊安压低了声音。

  “玉晶……”赵轻烟的目光闪动:“她急需玉晶,关我什么事。”

  “话就说到这里,我先告辞了。”林俊安起身,目光笃定地走了出去,眼底满是怨毒。

  天下的女人都是贱人!

  凤无双暗中给他下了药,让他疼痒了整整三天,容貌更是被毁地彻底。偏偏他的症状一般药师都无法解决。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要一辈子顶着这张脸!

  凤无双,该死!

  而赵轻烟,她竟然取消了婚礼,更是打了自己一巴掌!

  赵轻烟,该死!

  哼,就让这两个女人去斗,不管哪个死了,他林俊安都高兴!

  赵轻烟也不喊他,淡定地看着他离开,眼中却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白痴。”赵轻烟轻声说道,眼底闪过一丝讽刺,这个男人似乎很希望自己和凤无双两败俱伤,可惜,他根本不不明白,15岁的斗灵虽然前所未有,凤无双的未来或许不可限量,但现在的她,自己轻易就能将其碾压!

  赵轻烟打了一个响指,她的背后出现了两个黑衣人,看他们身上的气息,竟然一个是四级斗灵,一个是五级斗灵。

  三大圣地收徒十分严格,就算是斗灵高手,18岁以上还没通过考核的,就终身无法加入。

  这些人被三大圣地认为是天资有限,只能滞留在尘世。,可他们毕竟是斗灵,三大圣地的人不出现,斗灵就是尘世中最绝顶的高手。

  三大圣地不稀罕这些人,各国皇室和世家可稀罕地很!

  各国皇室世家付出巨大代价,纷纷将这些斗灵收揽进本家族。赵家作为天水国的皇室,百年下来,收揽的斗灵数目绝对不可小觑。赵轻烟作为最有可能进入三大圣地的公主,也被皇室派了两位斗灵形影不离。

法国累计确诊病例超1200万亚洲多国疫情持续加重

  (抗击新冠肺炎)法国累计确诊病例超1200万 亚洲多国疫情持续加重

  中新社北京1月10日电 综合消息:据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最新统计数据显示,截至北京时间10日10时21分,全球累计新冠肺炎确诊病例达306911004例,累计死亡病例5488373例。

  美洲:英媒称美国死于新冠疫情人数或高于官方数据

  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9日发布的新冠疫情最新统计数据显示,美国累计确诊病例超过6000万例,累计死亡病例超过80万。

  英国《卫报》报道称,美国新冠肺炎真实死亡人数可能被低估。美国保险公司OneAmerica首席执行官戴维森指出,美国许多死亡病例并未计入官方疫情统计数据,因为许多患者是在感染新冠数月后死亡的。“新冠死亡人数被大大低估了,疫情造成的实际死亡使美国损失了大量工龄人口。”

  当地时间1月4日,美国纽约曼哈顿14街一处新冠病毒检测站为居民做检测。中新社记者 廖攀 摄

  戴维森表示,18至64岁的美国人死亡率比疫情之前增加了40%,每100名65岁以上的美国人中就有一人死亡。“这是我们行业历史上所见过的最高死亡率。”戴维森直言,受到新冠疫情这场世纪灾难影响,“40%的增长比例是闻所未闻的”。

  欧洲:法国累计确诊病例超1200万

  根据法国官方数据,法国9日单日新增确诊病例296097例,累计确诊病例达12111218例。

  法国政府发言人阿塔尔9日表示,将继续加强新冠病毒检测。他指出,新冠病毒检测是应对疫情的重要工具,尽管进行检测意味着投入很大的预算,但如果不进行检测,疫情会进一步蔓延,可能会导致再度实施相关的管制措施。

  阿塔尔说,每周接受检测的人数几乎达到1000万人,但民众排队时间越来越长,大规模筛查可能需要更多的经费和更复杂的组织工作。官方下一步计划在疫苗接种中心附近建立数百个病毒检测中心,并授权更多的卫生专业人员进行检测。

  德国疾控机构9日公布的最新疫情数据显示,该国累计确诊感染新冠病毒病例数已突破750万。

  德国医生工会(Marburger Bund)主席苏珊·约娜当天指出,当前这一波疫情中大部分病人需由医疗机构的急诊室以及非重症病床收治,“如果只将重症病床占用率作为制定防疫政策的标准将是不全面的,在奥密克戎毒株流行期间甚至将是错误的。”

  她警告称,随着医护人员主要被投入照看非重症病床收治的新冠病患,原本应当接受诊疗的其他疾病患者就诊恐将受限。

  亚洲:多国疫情持续加重

  菲律宾卫生部9日报告新增新冠确诊病例28707例,再次刷新菲律宾最高单日确诊纪录,其中约59%来自大马尼拉地区。

  当天,菲卫生部公布,1月7日该国接受检测的77479人中,约44%的检测结果呈阳性,其中大马尼拉地区检测呈阳性率突破50%,两项数据均创下疫情暴发以来最高纪录。

  菲律宾国家警察(PNP)9日再次呼吁公众严格遵守卫生健康协议,尤其在影院等公共场所,需佩戴口罩,并保持社交距离。

  目前,大马尼拉地区和附近四个省处于三级疫情警戒状态。当天,菲内政和地方政府部部长爱德华多·阿诺称,根据疫情发展,菲新发传染病管理机构间工作组(IATF-EID)将召开会议,讨论关于将大马尼拉地区置于更严格的四级防疫警戒状态的建议。

  印度总理莫迪当地时间9日晚举行高级别会议,商讨印度当下新冠疫情。当天,该国报告新增近16万新冠确诊病例,是七天前单日新增病例数的近6倍。

  从具体城市的疫情发展来看,新德里和孟买的疫情持续加重。9日,新德里的阳性率已攀升至23.53%,当天共记录22751例确诊病例,比前一天增长12%。新德里市政府向民众喊话称,如果人们能够遵守戴口罩等行为规范,新德里就不会实施封锁。

  日本《朝日新闻》9日报道称,日本当日新增新冠确诊病例8249例,是自去年9月11日以来首次连续两天日增确诊病例超过8000例。据报道,东京的单日新增确诊病例也已连续两日超过1000例。

  大洋洲:澳新冠感染人数超100万 过半数为上周新增

  据路透社10日报道称,澳大利亚正在遭受破纪录的新冠疫情感染。10日,新南威尔士州和维多利亚州报告新增病例5.5万例,该国新冠病例人数自疫情暴发以来首次达到103万例,其中超半数为上周新增病例。

  报道称,奥密克戎毒株的传播导致该国住院率不断上升,迫使多州加强了防疫措施,患病人数增加和隔离规定给当地企业造成巨大压力。

  非洲:非洲累计新冠确诊病例数超1000万

  据非洲疾病预防控制中心9日发布的数据,非洲累计新冠确诊病例达10028508例,累计死亡231157例,累计治愈8916469例。(完)

太…太快了真的会坏的 不可以~要坏掉了

  “是!”侍卫接到命令,勒马回头快速的朝皇宫的方向奔去。

  不一会,一对人马手中举着火把从皇宫的方向赶来,最前面的白马奔跑的最快,马上的人却还是不停抽打着马背,似闲它不够快。

  “殿下!”蔺莫尘看到赶来的离朔,赶紧站到一边,离朔上前一眼就看到了地上面色苍白如纸的人,眼里一惊,赶紧走上去。

  “她怎么样?”

  “回殿下,她中了毒失血过多。”蔺莫尘刚才查看了落非花的伤口,虽然不是很深,但却一眼能看出是中毒。

  听到蔺莫尘这么一说,离朔的眸子一凛,上前抱起地上的落非花,看到她手中握着的那枚月牙,愣了一下,旋即走过去翻身上马。

  “回城!”

  一队人马快速朝都城奔去,进了城中的时候却没有去皇宫,而是朝这城东的一条街道尽头疾驰而去。

  “去叫沈先生!”离朔抱着落非花回到他在皇宫之外的寝宫,离元府,进了大门立刻对过来开门的管家下令,管家随机转身朝后面的一处别院跑去,蔺莫尘看着离朔进去,随后带着身后皇宫侍卫策马朝皇宫回转而去。

  管家带着一个身穿青衫的男子行色匆匆,沿着离元府的青石板路快速的走来。

  “怎么样?”

  离元府倾雪阁,离朔的眼睛始终盯着床上唇色泛着青紫的落飞花,看着身边为她把脉的沈青衣,俊脸上带着从未显露过的焦急。

  沈青衣放下落非花的手腕,沉默不语,似乎思索着,好一会他抬头看着离朔,面容凝重的道:“她的伤不重,只是剑伤的毒已经浸入了血脉,毒性很强,必须要马上找到解药,否则的话活不了两个时辰。”

  什么?离朔听到沈青衣这么一说,脸上一惊,立刻说道:“那我现在就命人去找解药,沈先生赶紧想办法抑制住毒性,一定要救她!”说完离朔正要对侍卫下令,被沈青衣拦住。

  “殿下,你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毒,可知道去哪里寻找解药?”沈青衣看着离朔,对他脸上从未出现过的慌乱感觉到诧异,心中不禁多了一份对床上人身份的猜测,这名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沈青衣这么一说,离朔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马上恢复了往日的镇定,他望着床上的人思索了一会,对沈青衣道:“难道先生就没有办法吗?”

  “办法不是没有,只不过不知道是否有效果,殿下少安毋躁,我现在就药房去配置解药,就算不能化解这位姑娘体内的毒,也可以暂时抑制毒药蔓延。”

  沈青衣说完,带着身后的管家转身离开了倾雪阁,离朔站在了床边好半天没有离开,眼睛始终看着床上的落非花,那双紧闭的眸子,被密密的扇形睫毛挡住,失去血色的双唇泛着青白,毫无生气的小脸,哪里还有刚才面对那些蒙面刺客的时候,那股冷傲凌然的气势,想到刺客,离朔转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侍卫,思索了一会道:“苍翎!”

  “殿下。”

  “去给我调查清楚,昨晚出现的那些刺客,到底是谁派来的。”离朔望着苍翎,面色冷峻的说道,他本来暂时不想追求这件事,可是不知为什么,看着床上的人却突然改变了主意。

  “是!”苍翎接到这个命令,转身后快速的消失。”

  “快去沈先生那里,看看解药配置的如何了?”苍翎离开后,离说又对站在外面的一名家丁说道,接着又命房间里丫鬟赶紧打水,去为床上的落非花更衣。

  暗夜的笼罩下,整个离元府的家丁丫鬟一直忙到了天明,他们都没有看到,在东方的第一缕晨曦升起来之前,偌大的府邸上空,有一道白色影子在空中旋转划过。

  “嗷嗷!”雪雕煽动着纯白的巨大羽翼,盯着下面的那些渺小移动的人影,似在像背上的主人发出疑问。

  “急什么,让她活着,是为了以后的游戏,更加有趣,等那些愚蠢的人治好了她,就是一块干净的食物,我会让你好好享受的。”轻描淡写的声音飘逸在空中,犹如暗夜遗留下来的幽灵,透着丝丝寒澈人心的冷气。

  那双幽幽的眸子,盯着下面的来回的人影,在天际第一缕光线的照射下,发出一种鬼魅般惑人的光芒,红色的长袍,灿烂过早上的朝霞,在空中随风飘扬,银色的面具下,微微勾起的薄唇边挂着的笑,妖魅至极。

  听到背上的人,发出那幽远低沉的冷声,雪雕似得到了一个满意的回答,张开漂亮绝美的雪白翅膀,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得长线,渐渐消失。

  落非花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烛光摇曳中,来来回回的人影,随着大脑里意识的恢复,她的眸子腾地睁开,眼带警觉的看着站在床边穿宫装的两名丫鬟,以为自己又回到了皇宫,正要起身下地,被一名眼尖的丫鬟发现,赶紧上前来。

  “姑娘,你醒了。”丫鬟说完,站门外面的家丁就跑去通报,不一会,离朔身后跟着两名侍卫走了进来。

  落非花看到离朔,眸子里的警惕消退了一些,但仍旧带着疑惑,她记得自己到了郊外树林,然后遇到了狼群,毒发之后正拿起剑……对了,是有人扔出了什么东西打在了她的手腕上,此时落非花回想起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转眼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房间,跟皇宫里的装饰类似,但却不是落霞殿。

  “我……怎么会在这里?”落非花看着离朔,话问出来,心里已经猜到了大概,低头在身上寻找着什么,离朔看着她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在找这个吗?”

  落非花抬头,看到离朔手中那枚弯弯的月牙,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细腻光滑的表面发着一种魅惑的冷光,好像一只充满妖气的眼睛,在窥视着人的内心。

  落非花迟疑着从离朔的手中接过那枚月牙,没有注意到离朔看着她的眼睛里闪过异样,她把月牙放在手中,盯着看了一会,抬头看着离朔道:“是你救了我?”

  “你救了我的命,我救你也算是报答。”离朔温和一笑,望着落非花手中的月牙,眸子里闪现了一抹难以读懂的疑问,道:“这是你的?”

  落非花微微一诧,看着离朔,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质疑,好像是那枚月牙代象征着什么特殊的含义,带着不吉的气息。

  “不是,这个……怎么了?”落非花不解的问道,心中恍然明白了什么,眼底也升起了淡淡的疑惑,这么说,在关键时刻阻止她想要了断自己生命的人,不是他?

  “没什么,你的毒已经解开,休息一阵就没事了。”离朔收起眼底的异样,说话间俊脸上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柔和。

  落非花不在说什么,对离朔点了点头,眸子扫了一眼外面,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答案,这里应该不是皇宫,她暂时也没有去处,不妨就等伤好了再做打算,重要的是,眼前这个男人,让她觉得没有危险感,可以信任。

  看到落非花点头,离朔的脸上似有一闪而逝的惊喜,随即对一旁的丫鬟道:“你们在这里好好服侍,一切都按照她的吩咐去做。”

  “是。”

  离朔走后,落非花被身体上还没有消除的疲倦困扰,淡漠的看了一眼恭敬站着的丫鬟,缓缓睡去,睡梦中总是被一双闪着幽光的眸子困扰,还有那只雪白色的大鸟,总是控制不住的缠绕在脑海中,那真的是妖怪吗?

  等到恍然间醒来,抬眼向外看去,已经是傍晚,落非花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的丫鬟已经不再,门口也没有人,不似皇宫中,那样森严的守卫,她感觉身体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走下床榻几步来到了外面。

  眼前的庭院让人眼睛一亮,红墙黄瓦的庭院楼阁,没有皇宫那样的奢华,却也透着一股华贵气息,中间一片被四周回廊包围着的花园,园中还未凋零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周围叫不上名字来的花树,株株挺拔俊秀,给人一种恬淡雅致,却又清新舒畅的感觉,

  几天来的波折,让落非花感觉到一阵清新,不自觉的朝庭院中走去,负责服侍她的丫鬟此时端着晚饭过来,看到她出门赶紧走上去。

  “姑娘,晚饭已经好了。”

  落非花听到声音回头,看到端着托盘的丫鬟又驻足停留了一会,回到房间的时候丫鬟已经把丰盛的晚饭摆放在红木檀香案桌上。

  吃过晚饭,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丫鬟收拾了碗筷离去,落非花不禁有些好奇,刚才出门未曾看到什么守卫,这里是什么地方?

  再次出门,立刻感觉到凉风习习,身上多了一份寒意,落非花朝左侧看去,似乎有家丁模样的人在朝这边走来,她迈步朝前走去,想问清楚这里是哪里,没走几步,就看到家丁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男子。

  沈青衣远远的就看到走出来的人影,看到他们之后静默的站在哪里,在夜色中那张素白的脸上,一双暗夜湖水般的眸子正盯着他们的方向看来。

  “姑娘现在觉得身体怎么样?”沈青衣走到落非花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微笑的问道。

  落非花任由眼前人的打量,一双眸子淡冷的看着沈青衣,在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后,眼神缓和了一些,旋即看到了他旁边的家丁手中拿着的药瓶。

  “谢谢,我没事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三殿下的寝宫。”沈青衣如实的回答,心里有些微微的疑惑,原来她跟三殿下并不熟悉。

  “哦。”落非花淡淡的应允,心里有些疑惑,寝宫?难道还是在皇宫中吗?她心中暗想着,眼睛打量着四周的庭院,占地面积很大,但却不像在皇宫中。

  “姑娘可否先回去,让在下为你换药。”沈青衣说完,落非花方才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了一眼家丁手中拿着的棉布和药,才想起自己的伤口还在丝丝的疼痛。

  落非花沉默不语的走回去,沈青衣跟家丁随后进来,沈青衣为落非花换药之后,正欲离开,落非花却先站起了身,看着他道:“怎么可以从这里出去?”

  沈青衣一愣,道:“姑娘要走吗?你的伤害没有全好,三殿下吩咐你在这里修养几天。”

  “不用了,告诉我怎么从这里出去,我已经好了。”落非花看着沈青衣,语气清淡,眸子里却带着坚定,想到之前在皇宫的遭遇,她十分不情愿继续留在这里。

  “既然姑娘要走,还是等殿下来了再说。”看到落非花执意要离开,沈青衣没有阻拦,让家丁快点去通知离朔。

  落非花默认,看着家庭出门离去,不一会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离朔带着两名侍卫赶来,看样子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带着一阵外面的凉气。

  “你真的要走?你的伤还没有全好,而且中的毒还没有完全消除。”听闻了落非花的意思,离朔的脸上闪过微微的纠结,语气中带着挽留。

  落非花看到离朔眼底的挽留,但这里跟皇宫虽然不同,但对她来说却没有留下的意义,况且之前的是非已经让她心生忌惮,不想再招惹麻烦,想到离天,落非花的秀眉微微一簇:“谢谢你救了我,我已经决定要走。”

  离朔看着落非花一脸的笃定,一时找不到可以留下她的理由,思索了一会道:“既然姑娘要走,我也不好再留,但现在天色已晚,不如明天早上我备车马,姑娘要去哪里,我送姑娘一程。”

  离朔的话带着诚恳,落非花看着他,眼底闪过思索,这个男人无论从哪里都给人一种温和无害的气息,既然已经这样挽留,她再拒绝就有点不好。

  “好,那就明天再走。”想了一下,落非花答应了下来,但是心中却没打算要离朔送自己,她在这里没有家,也没有亲人,去哪里还不知道,也许是要四处漂泊,想着,平静的眸子里闪过难以察觉的空茫。

  看到她答应,离朔才带着一行人离开,临走时,眼睛再次凝视了落非花一眼,心里带着对眼前这个让人好奇的女子的一丝莫名的眷恋。

  夜深人静,丫鬟也退下去回房休息,落非花却久久不能入睡,看着外面如洗的月色,在无人观望的时刻,绝美的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忧伤,冷傲如冰的眸子里,慢慢泛起了水雾。

  现在小霓不知道怎么样了,她不在,她一定会在每天夜里都哭醒,打针的时候,一定不会像从前那么坚强,不知道是否能够坚持到她回去,回去……她还能够回去吗?

  如果她没有相信那个男人,最后的一次任务没有失败,现在她一定是陪在小霓的身边,跟她一起数天上的星星,看着她安静的睡着……

  一滴冰冷的泪珠滑落,掉落在手上,落非花惊了一下,低头看到自己眼角流出的泪珠,才发现自己的异样,她赶紧将手翻过去,眼里的泪也顷刻间消失,神色又变为从前的冷凝。

  杀手是没有眼泪的,不管在这个世界,还是在那个残酷的世界,她的眼泪只会为一个人掉落,就是小霓,就算是她,也一定不希望自己流泪,就算是因为想念。

  天空的圆月慢慢升起,皎洁的月光照射在花园里显得异样的清冷透亮,落非花正要转身回到床榻上,突然看到一片雪白的东西,落在花丛中,在月光下闪着白色耀眼的光,她眼底闪过疑虑,走出房间来到花园中,低头看了一眼拾起来,轻盈雪白的羽毛,上面带着一点刺眼的暗红,是血迹。

  落非花凝视着手中的白色羽毛,仔细的打量着,看到中间白色羽翅异常的粗壮,带着被利器砍断的痕迹,她立刻就判断出这不是一般鸟类的羽毛,她抬头望着头顶的的夜空,黑蓝色的苍穹仿若一张巨大的幕布,无边无际的笼罩着大地,银盘似的圆月挂在上面,让周围的黑暗透摄出一种神秘而冰冷的气息。

  眼前渐渐浮现了那个场景,那只凌空而下,要攻击她的怪异白色大鸟,那张银色面具遮挡下,透着妖邪的诡异面孔,还有那充满嘲讽的冷笑。

  第二天一早,落非花在一名家丁的带领下出了离元府的大门,看到一辆马车停放在门口,两旁站着一对带刀的侍卫,却没有看到离朔,她微愣转头看着家丁,正要问这是怎么回事,家丁却已经先开口道:“姑娘请先上车,殿下随后就到。”

  家丁说完转身朝里面走去,落非花看着马车旁边的侍卫,思索了一下走到跟前,车旁边还站着两名随从模样的人,看样子是要跟着主人出门,落非花正在想着,离朔身后跟着几个人走了出来。

  “上车吧。”落非花听到声音回头,离朔已经走到了面前。

  “我可以自己走,不用你送。”落非花对离朔微微一笑,眼神淡漠表情清冷,带着客气。

  “我也要出远门,不知道你想去哪里,也许顺路,正好可以同行一段路。”听到离朔这么一说,落非花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心想反正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顺乘一段路正好可以打听一下这周围的情况。

  两人坐上马车,随着离朔的一声令下,两旁的侍卫带队在前,马车开始朝城外的方形前行,上了出城的官道,半个时辰之后出了城。

  “姑娘家在何处?”马车出城一阵,离朔看着跟自己同坐在车里,始终面色沉静的落非花,才想到她还没有说要去哪里。

  “殿下要去的地方是哪里?”落非花没有直接回答,她还不想让离朔知道自己身份有关的事。

  “梧州,姑娘可曾听说过,不知道姑娘的家乡是否顺利。”离朔没有对落非花隐瞒,他昨天去了皇宫,梧州百姓中毒的事情再次传来奏报,失态愈加严重,离天派他前去解决此事。

  梧州?落非花的眼底闪过陌生,但很快就消失,这里的地方任何一处都是她所不熟悉,透过马车窗口锦帘上的缝隙,她看到外面道路两旁苍翠的蒿草,随着马车的行走快速的向后面移动,再往后面便是树林,看来已经离开都城好一会了。

  “梧州距离这里很远吗?那里……是个怎么样的地方?”落非花收回视线,看着离朔眸子里泛出淡淡的迷蒙,本来打算出城就下车的她,听到离朔这么一问,心中突然多了一份兴趣。

  “要三天才能到达那里,那里是个美丽的小城,只不过现在正在闹瘟疫。”离朔看着落非花,看到她似乎对自己想要去哪里没有决定,心想如果她不拒绝,倒是可以邀请她跟自己同去梧州。

  瘟疫?落非花看着离朔,看到他点了点头,接着娓娓讲述了梧州得了瘟疫,其实是被邪教下毒的事情,而他这次就是奉命去仔细探查此事。

  落非花安静的听完离朔的话,心里对那个传说中的邪教产生了一点好奇,竟然可以对一个小城的百姓下毒,而且书上描述的蛊毒在这个时代,确实存在,她的心里产生一个疑问,那到底是个什么组织,敢用一个城的百姓的生命,来跟这个朝代的统治者作对?

  “姑娘可否愿意跟我同去?”看到落非花始终沉默不语,似在思索,离朔适时说出了这句话,他觉得落非花那天既然可以回来救他,那么对梧州百姓的事情,她应该也会怀有一份正义凛然的心,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很想有她同行。

  “既然殿下不嫌弃,那我就跟你一起去看看。”落非花抬头看着离朔,微笑道,现在她要离开这里,必须要找到一个新的落脚点,肯定是要换另外的一个城市,既然他们要去的地方距离这里很远,但对梧州百姓的事情,她并没有太多的关心,天灾人祸,无时不有,该管的是这里的统治者。

  听到落非花这么说,离朔的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惊喜,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然停了下来,离朔正要问是怎么回事,一名侍卫走到到马车的窗口,“殿下,前面有家茶棚,是否停车休息?”

  “不要停,继续走!”离朔对侍卫一声令下,马车又开始继续前行,落非花在窗帘飘起的时候,看到路旁有家建议的草棚,下面放着三三两两的桌子,有过路的行人正在里面喝茶,看到侍卫跟马车经过,都朝这边看过来,有人发出议论声,猜测着马车里坐着的人的身份。

  只一会,那些声音便消失,马车继续行走,周围突然恢复了安静,落非花心中开始思量着到了梧州的下一步打算。

  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车子行驶到一个山谷的时候,路变得有些崎岖难行,马车开始发出阵阵颠簸,周围的侍卫跟随从也显得有些疲惫,离朔正想开口让他们停下来暂时休息,突然,一声刺耳的叫声划破周围的安静,落非花听到那类似野兽发出的声音,正想朝外面看,就听到外面的侍卫拔出剑发出的警戒声。

  “怎么回事?”离朔撩开马车的窗帘,向外面的侍卫问道。

  “回殿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过去看看。”

  “是。”

  落非花听到有侍卫离开的脚步声,好奇的朝外面看去,刚才叫声却已经消失,不一会,负责去查看的侍卫跑到马车前来报告:“殿下,没有发现什么。”

  听到侍卫的话,离朔沉思了一会,放下了窗帘,让马车继续前行,落非花的心中却有种不好的预感,刚才得那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

  马车继续行走,可是还没有走出多远,“护驾!保护殿下!”外面的侍卫突然发出一阵紧张的呼声,坐在马车里的落非花听到这声音,还不等朝外面看去,“砰!”的一声,马车的顶端就被什么东西击中,整个车身发出一阵猛烈的晃动,差点翻到,落非花在身体前倾的时候赶紧抓紧,离朔也差点没栽下去。

  两个人刚坐稳,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到外面传来的惨叫声,“啊!”

  落非花赶紧跳出马车,就看到地上躺着一名侍卫,喉咙被划开,喷涌而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他身上的铠甲,只挣扎了几下,就断了气,她立刻想到了那些蒙面的刺客,拿出手中的剑正要准备迎战,左右看去,却没有发现刺客的影子,却看到剩下的侍卫脸上带着惊恐,仰望着天空。

  一声低沉的嚎叫声从头顶传来,落非花抬头,一个庞大的白色物体朝着下面的人冲下来,带着一阵疾风,速度之快,犹如闪电,还不及下面的人做出反抗,一双庞大尖锐的力爪已经抓住马车的顶端,接着传来木头碎裂声,马车竟然被那双巨大的爪子抬高脱离了地面。

  前面的马儿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开始胡乱的挣扎,二十几名侍卫手中持着兵器看着被那只白色大鸟抓着的马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要上前,却被那不断煽动的巨大羽翼产生的风刮的睁不开眼睛。

  落非花这时看清楚了那个白色庞然大物,不就是之前被自己砍伤的那只大鸟么,她看到无计可施的侍卫,还有吓得在一旁浑身颤抖的随从家丁,眸子闪过一抹凛然,握住手中的剑纵深一跃跳到了马车的车辕上,对准抓住马车不放的大鸟的双爪,挥出凌厉的一剑。

  “嗷!”雪雕发出一声低沉的叫声,松开马车,一双圆瞪的雕目看到落飞花,立刻迸射出一种仇视的寒光,马车落地后发出一阵巨大的响声,倒在了地上,侍卫赶紧上去护住马车,查看里面的人是否有事,落非花趁机落到地面上,雪雕飞上空中划出一个圈之后,再次朝地上的人发出攻击,直接朝落非花俯冲扑来。

  “殿下,你没事吧。”随从的家丁从被摔坏的马车里扶出离朔,看到他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

  离朔站稳之后,看到被杀的侍卫,还有不远处正在跟雪雕搏斗的落非花,对旁边的侍卫一声大喝,“快点上去帮忙!”

  “是!”侍卫反应过来,赶紧上去帮助落非花一起对付雪雕,离朔站在那里,看着那只仿若一座小山一样的白色大鸟,眼里闪过惊讶,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凶猛的大鸟,光看那两只巨大的翅膀,一煽动就立刻带起一阵狂风,如此怪异的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何要袭击他们?

  “放箭!快放箭!”几个回合下来,落非花几次都不能伤到雪雕,身边的侍卫一看,赶紧拿出携带的弓弩,对准了盘旋在他们头顶的雪雕。

  “嗖嗖!”十几根飞射而上的羽箭射向雪雕,带着阵阵破竹般的锋利气势,雪雕看到射来的箭,用力地张开两只大翅膀,身体在空中灵巧的一翻转,竟然把那些能穿刺骨头的精钢羽箭全部挡落到地上,接着它双眼收缩,似乎被激怒,还不等下面的人发出第二次进攻,偌大的身体带起的旋风,排山倒海一般朝下面的人扑来,让人几乎站不稳。

  “噗嗤!”身体被尖锐的物体划破的声音传来,带着兵器被打落的声音,等到众人睁开眼睛,地上又多了两个侍卫的尸体,而还不等大家重新稳住阵势,头顶的狂风再次袭来,接着又有两名来不及防备的侍卫被雪雕攻击,转眼之间,一半的侍卫被雪雕抓伤抓死,伤亡惨重。

  “殿下,还是派人回去请求支援吧,我们不是这怪鸟的对手。”带头的侍卫看到形式不容乐观,再这样下去,恐怕他们最后都会惨死在大鸟的力爪之下,赶紧跑到离朔身边请命。

  离朔还没有发话,雪雕已经转换了目标,接着就听到被缰绳拴住的马儿发出一声惨叫,众人抬头看去,马儿已经倒在地上,马头跟身体被撕成了两部分,鲜红的血液顿时染红了周围的草地,而刚腾空而起的雪雕双爪上面,还不停的往下流淌着鲜血。

  离朔放眼一眼,跟随自己出来的侍卫已经死伤大半,马车也那些怪鸟抓碎,马都被惨烈的撕碎至死,而落非花跟仅剩的侍卫,却对那只白色怪鸟无可奈何。”速速回去禀报!”离朔对一名侍卫下令,刚说完这句话,就感觉又一阵大风朝自己袭击而来,抬头就看到雪雕朝他所站着的方向凌空冲下来,电光火石之前,那双张开的力爪已经到了眼前。

  “殿下!”旁边的家丁发出一声绝望的惊呼,旁边的侍卫想要过来,却已经来不及,“嘶嘶!”最后一瞬,站在离朔身边的随从家定推开了离朔,挡在了他的前面,离朔只听到这两声皮肉被划开的声音,挡住他的家丁甚至都没有发出声音,接着身体慢慢倒在了地上,从肚子到额头的位置,被划开了两道深深的口子,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一只眼珠都被抠出,滚落在一旁的草地上。

  落非花看到这个情景,眸子里的冷气猛然翻腾而出,如果她没猜测,这只可恶的怪鸟是找她来寻仇的,既然如此,她绝对不允许它再伤及无辜,看了离朔一眼,落非花的目光落到一处高地,那里连着这后面高高而起的山谷,几步过去站在了那里。

  落飞花拿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在空中的雪雕飞到低处的时候,对准它,用手中的石子飞射而去。

  被打中的雪雕发出了一阵轻微的低鸣,像是疼痛,它看到站在那里的落非花,改变继续朝离朔袭击的方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线,朝落非花过来。

  落非花屏住呼吸,双眸冷凝的盯着飞扑而来的雪雕,在它到达自己身前的瞬间,将手中的剑支撑在地面,身体向上一纵,身体跳起的一舜抓住了雪雕左侧的翅膀,整个人跟着它一起朝山谷之上飞去。

  等到离朔跟剩余的侍卫看清楚,落非花跟雪雕已经消失在山谷的上空。

  落非花的双手紧紧的抓着雪雕厚实的翅膀,只感觉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雪雕带上了万丈高空,低头一看,下面的一切都变得那么渺小,她尽量保持着冷静,可雪雕没次煽动翅膀,她的手上力道就会松,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雪雕不知道要带落非花去什么地方,落非花忍着周围生冷的风,睁开眼睛,看到前面有一处高耸到云端到陡峭绝壁,心中猜测雪雕可能要去那里,她暗暗集中身体里的力量,双手用力的抓住翅膀的羽毛,趁着雪雕向下煽动翅膀的机会,用极其危险的动作翻上了雪雕了背上,随后大口的喘着气。

  雪雕似乎对背上的人很是反感,在落非花刚翻上它的背上后,还没有坐稳,身体就猛的一个倾斜,正好是落非花送了一口气的瞬间,一个淬不及防,身体突然就朝下面滑落,幸好她反应快,赶紧抓住了雪雕背上的羽毛,这才没有掉下去。

  看到落非花没有掉下去,雪雕又来了个突然掉头,身体呈倒立状朝下面俯冲,而后又突然向空中飞冲,想尽办法想要背上的人下去,落非花已经看出雪雕的意图,双手死死的抓紧它背部,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挂在雪雕的背上,心中发出冷笑,可恶的怪物,敢这么折腾我,看待会怎么报复你!

  如此折腾了一番,雪雕看到无法摆脱落非花,恢复了正常的飞翔,朝着峭壁山峰飞去。

  落非花看到雪雕老实了,调整了一下身体,双手抓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只手突然一用力,“嗷!”随着雪雕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落非花的手中多了一根几十公分长的白色羽毛,被硬生生扯下来的羽翅中间,还带着一丝鲜血。

  听到雪雕叫唤,接着身体又开始倾斜,落非花腾出一条腿卡住它的翅膀,防止雪雕俯冲的时候自己下滑,伸手又是用力的一扯,这次手中多了两根羽毛。

  “嗷嗷!”雪雕一阵战栗,身体开始不停的左右抖动,背上的人却怎么都甩不下去,而它身体上的疼痛还在不断的继续,三根,四根,五根……,落非花手中的羽毛不断在增加,一个人,一只雕开始在了在空中的拔毛大战,落非花扔掉了手中拔下来的羽毛,想要再次报复雪雕,继续拔它的毛,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

  前面越来越近的陡峭绝壁上,伫立着一抹火红色的人影,随风飘动的长袍,那血红灿烂的颜色,仿若开在绝谷之上的曼珠沙华,妖艳而诡异,银色的面具,在阳光下闪着绝艳的冷光,似笑非笑的薄唇,仿若谷顶初绽的玫瑰花蕾,樱红如血,却带着寒澈人心的讽刺,勾魂摄魄,迷惑人心。

  落非花的心里一惊,雪雕已经带着她朝崖顶上的人飞去,看到站在那里的主人,雪雕再次发出了一声哀嚎,像是在倾诉它刚才所受到的侮辱。

  雪雕落在崖顶,背部的翅膀顶端有一片原本被羽毛覆盖的地方,露出了一块粉红的肉色,使得它原本通体雪白的纯净之美突兀的出现了一块瑕疵,落非花的手中还握着一根最后拔下来的羽毛,站在距离那个带着面具的人影几米之远的地方,澄澈的双眸透着微冷的宁静与镇定,水蓝色的罗裙随风飘舞,宛若一个凌天而降的冷艳仙子。

  面具下的眸子看到了雪雕背上那快被拔光羽毛的地方,狭长的眸子瞬间腾起了冷气,收缩的瞳孔泛出锋芒的目光,诡异邪佞,看着对面站着的娇小身影,薄冷的红唇勾起,低沉幽冷的嗓音仿若来自天籁,却又透着地府般的阴森冷冽。

  “你好大的胆子。”

  这句话响起,那声音犹如一道看不见的冰谷山泉,无形之间流淌进落非花的心中,让她在感觉到彻骨寒意的同时心里一颤。

  “是,我的胆子是大了点,我原本还打算,把它全身的毛都拔光,而后烤熟了拿去集市上卖,一定能卖个好价钱。”落非花淡淡的道,卷翘的长睫毛轻轻煽动,如纤巧的羽翼,沉静的眸子透着清灵和淡淡的冷气,蔷薇般的唇角微微上扬,话说的轻描淡写,谈笑风生。

  想到那些死相惨烈的侍卫,还有那匹可怜的马,落非花觉得这么惩罚这只怪鸟,绝对算是很仁慈了。

  那道冰冷的目光温度骤然下降到冰点,眯起的眸子发射的目光,犹如天地极寒的冰点,打在落非花的脸上上,她甚至感觉自己的皮肤上似在结冰。

  “如果不是我,你恐怕现在已经变为一快腐肉,正躺在坟墓中慢慢被尸虫啃咬,很快就会变成一对白骨,你就是如此报答你的恩人?”

  落非花怔了一下,眸子里有疑惑闪过,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看到她脸上的不解,对面的人再次发声,“面对一群野狼,就已经退缩,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如此没用的人,竟然还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你的口气倒是不小。”

  没用?落非花望着那张面具后面的眸子,在阳光下流转之中泛着一种妖邪的紫色波光,潋滟之中透着冷冷的蔑视,那勾起的红唇边,噙着的分明是讽刺至极的冷笑。

  “是你!”很快落非花就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冷雾升腾的眸子闪过惊讶,手自然的伸到腰间,触摸到那枚冰凉的物体,拿出来后,那圆润精巧的月牙在阳光的照射下,立刻泛出一种诡冷而迷惑的光芒。

  落非花看手中的月牙,那晚手腕上传来的麻痛感觉,至今回想起来还很清晰,她抬头看着对面的人,那双隐藏在面具下的眸子里的神情,分明是不置可否,似带着笑意,但却是对她毫不掩饰的讽刺。

  在她要用了结自己作为逃避被狼群撕扯的关键时候,竟然是这个浑身充满妖孽气息的男人出手救了她,这确实让她感到惊讶,他为什么要救她?难道他……

  落非花看着对面的人,那张银色的面具遮挡了他大半张脸,一双紫色的妖瞳,红艳似血的轻抿唇瓣,火红飘逸的长袍,轻舞盈动随意散落在脑后的墨色发丝,还有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眼前的这一切,都有种说不出来的神秘气息,好像看到的听到的都不真实,她的眸子里闪现了迷离,心中被疑问纠缠着,竟一时陷入了迷惑当中。

  就在她沉迷的那么一瞬间,眼前的红色人影闪动,眨眼间来到了她的面前,非花反应过来之时,手中的月牙已经被他夺走,下巴被一只大手捏住,修长白皙的五根手指,犹如铁钳一般,力道让她有些生疼,被迫抬头与那张面具咫尺相望,那双散发蛊惑气息的紫眸迸射出的目光,让她心里一颤,一股特有的冷然香气钻进鼻翼之间,如花蕾般纯红的唇瓣,仿佛就要侵犯上她因为一时的措手不及而微微张开的粉唇。

  “哐当!”落非花手中的剑滑落,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让她的大脑有一瞬的空白,等她回了神,反应过来后正要反抗挣脱,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知为何,已经不能动弹。

  心里震惊之后,她快速的回忆,似乎在眼前的人靠近之后,身体某处传来过一阵轻微的麻痛,落非花面上一怔,心里马上明白,她是上了眼前这个妖孽的当了,可恶!

  一声轻笑从那两片有毒花朵般的红唇边逸出,看着眼前的小脸上,那副憎恨后悔的模样,面具下的紫色双眸泛起一阵迷人的涟漪,很快,那阵涟漪消失,被万年冰谷般的冷气取代。

  “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吗?”

  落非花不语,对视着眼前人的那双冷眸,小脸的神情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冷静,剪水的眸子里透着无所畏惧的清幽镇定,为什么救她?肯定是没安好心,这还用说吗?

  “还真是倔强,不过,这样的猎物,我的雕儿一定会喜欢的。”

  清晰低冷的声音灌进落非花耳膜,下一秒,她还未及发出回应,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腾空而起,眨眼之间已经和抱着她的人来到了雪雕的背上,接着那只冰冷的大手在的后颈某点一触,冷如冰块一样的手指立刻带给她的皮肤一阵颤栗,冷颤之后,便是大脑跟身体的麻木,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落非花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底的是一片阴冷潮湿的黑暗,待视线完全清晰之后,她看到了黑冷的墙壁上燃烧的火把,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她身处的地方,像极了皇宫中的地牢,只不过这里比地牢要更加阴森,透着一股幽冥鬼府般恐惧的气息。

  空气里飘荡了一股奇怪的香气,透着焦糊,好像是燃烧什么东西发出来的,落非花试着挪动身体,发现身体已经可以活动,只不过还有点麻木,可能是她已经在这里沉睡了很久,保持一个姿势时间太久导致。

  从冰冷的地面站起来,落非花走了几步,发现眼前的地方更像是一个山洞,她试着寻找出口,沿着前面黑暗的地方走过去,没走出多远,就看到了一面几米见方的石壁挡住了去路,正是通往外面的出口。

  落非花仔细观察着封住洞口的石壁周围,企图想要找到开启的机关,但很快就放弃了,石壁的周围很光滑,丝毫看不出有预留机关的痕迹,看来一定是从外面开启的。

  转过身去,落非花吸了吸鼻子,那股奇怪的香气似乎越来越浓,到底是什么发出的呢?她四处寻找着,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墙壁上燃烧的火把上面,整根火把看起来已经燃烧了很久,但下面的松木却仍旧保持着原来的长度,在燃烧的顶端,火苗中心部位的火光似乎有点奇怪,蓝色的外围中,泛着淡淡的绿色,好像是蘸染了什么东西点燃之后形成的。

华南至云南成降雨“主阵地”北方大范围高温将来袭

  中国天气网讯 今起三天(6月13日至15日)华南至云南一带降雨频繁,部分地区有中到大雨,局地有暴雨或大暴雨。而华北、东北等地则是晴热天气主导,明天起大范围高温天气将来袭,高温范围不断扩大,一直到周末,辽宁中西部、吉林中西部也将陆续迎来高温。

  华南至云南降雨频繁 局地有暴雨或大暴雨

  上周南方雨带逐步南落,江南、华南至云南一带成为降雨最集中的地方。昨天,辽宁中部及河南西南部、湖北西部和东南部、湖南北部和西南部、贵州东部、广西西部、广东西部、云南南部、海南岛南部、西藏东南部和台湾南部等地部分地区出现分散性大雨或暴雨,辽宁鞍山、湖南常德、云南红河和文山、广东茂名、海南岛五指山和保亭等局地大暴雨,台湾屏东、高雄、花莲等局地降雨量100~237毫米。

  今起三天,华南至云南一带水汽输送旺盛,降雨频繁。中央气象台预计,广东、广西、云南、贵州、西藏东南部等地部分地区有中到大雨,局地有暴雨或大暴雨,并伴有短时强降水、雷暴大风或冰雹等强对流天气。

  具体来看,今天,西藏东部、青海南部、吉林东部、四川西南部、云南大部、湖南南部、江西北部、浙江大部、福建北部、广西南部和东北部、广东大部、海南岛东部和南部、台湾岛大部等地部分地区有中到大雨,其中,西藏东南部、云南西部和南部、广西南部、广东中部和西南部、台湾岛南部、浙江东部等地局地有暴雨(50~80毫米)。

  明天,内蒙古东北部、黑龙江西部和东北部、新疆北疆沿天山地区西部、西藏东部、四川西部和南部、云南大部、广西南部、广东大部、福建南部和东部、海南岛大部、台湾岛等地部分地区有中到大雨,其中,西藏东南部、云南西北部和南部、广东中东部沿海、福建东南部等地局地有暴雨或大暴雨(100~180毫米)。

  后天,黑龙江北部、新疆沿天山地区、西藏东南部、青海东南部、四川东南部、重庆西部、云南东南部、广西南部、广东中南部、江西东南部、福建东南部、海南岛北部、台湾岛等地部分地区有中到大雨,其中,西藏东南部、广东中部沿海、台湾岛中南部等地局地有暴雨或大暴雨(100~140毫米)。

  目前云南东部一带气象干旱仍然较重,降水对于缓和旱情有利,但云南南部持续强降雨或容易诱发地质山洪等灾害,当地公众需注意防范。同时,华南等地局地降雨较强,也需注意防范降雨可能引发的次生灾害。

  北方大范围高温天气将来袭 华北部分地区或遭连续高温

  昨天,高温在北方“熄火”。长江以北地区高温范围缩减,新疆沿天山及其以北地区炎热有所缓和,黄淮、江淮一带高温也明显减少,多地最高气温下降到30℃左右。

  不过,今天开始,随着高压脊逐渐东移,北方热度又将再度升级,高温率先在华北平原露头。明天起至周末,高温在北方继续发展,范围不断扩大。其中,明天京津冀、河南、山东西部将有成片的高温天气,河北南部、河南北部多地最高气温将达到38℃至39℃。周四,高温范围还将扩展至内蒙古中部、东南部,随后一直到周末,辽宁中西部、吉林中西部也将陆续迎来高温。

  这次高温过程对于华北平原一带来说,持续时间长,部分地方的连续高温日数可达5至6天。大城市中,像北京、石家庄、天津、济南都可能连续遭遇35℃以上的高温。

  对于东北来说,此次炎热天气过程也将推动入夏进程,包括沈阳、长春在内的多地还可能迎来今年的首个高温日。公众需注意防暑防晒,多补水,以免中暑。

我家狗看了连夜给我做 我真的怀了我家狗的孩子

  厉凌烨这才起步走进了机场。

  白纤纤的出租车停在了T大北门前。

  “宁宁,去草坪上坐一下,妈妈打个电话让人来接咱们进去,可能要等一会。”T大很大,开车绕一圈都要好久,更别说是走路进去找人了。

  路痴的白纤纤根本不知道怎么进去,只好打电话求救。

  站在T大的大门口,她心中无限感慨。

  五年前,她多想成为T大的一员,可到底还是错过了。

  但转头看白晓宁,她不后悔。

  虽然当年无法走进T大,但现在,她可以回来弥补五年前的错过。

  T大,她回来了。

  只不过,再也不可能是大一的新生,而是硕士研究生了。

  几分钟后,一辆白色校园车驶了过来,开车的男子远远就看见了路边的一大一小,更看到了远处近处不停瞟向一大一小的目光,急忙把车停到了白纤纤的身边,“白纤纤,是吗?”

  “你就是陆少离同学是不是?”

  陆少离拎起她的行李放到了车上,“嗯,这位是……”看着屁颠颠起身跑过来的白晓宁小朋友,陆少离微微一愣。

  “她是我妈……”白晓宁小朋友说到这里时不由的一顿,因为,他接收到了白纤纤警告的目光。

  说好了到学校走到哪都叫到哪的姐姐的,他是男人,答应了就得做到,“她是我妈妈的女儿,我姐姐,我叫白晓宁。”

  白晓宁不慌不忙的顺了下去。

  说完,白晓宁扭头冲着白纤纤一笑。

  小家伙在求表扬。

  他很机智有没有?

  他一点也没有说错呢。

  白纤纤自然是给了儿子一个赞赏的微笑,“乖,咱们进去吧。”

  “白纤纤,你弟弟也要跟你住进来吗?”陆少离想起导师的嘱咐,要他安排好白纤纤的一切,可他实在是没想到白纤纤还带了一个小跟屁虫过来上学。

  这可是天大的奇葩呀。

  虽然研究生可以结婚生子,不过生了也都是休学了偷偷生,生完了也都是交给老人去带,就没见过带到学校的。

  当然,白纤纤这个可能是例外,只是她弟弟而已。

  “我很乖的,我不会给姐姐捣乱的,大哥哥你放心吧。”白晓宁大眼睛这看看,那瞅瞅,这学校的环境还不错,他还算喜欢吧。

  既然是白纤纤非要来的地方,嗯,身为她唯一的亲人,他支持。

  “宁宁真乖。”陆少离欣赏的点了点头,很喜欢这孩子。

  校园小白车停在了校园里的单身公寓前。

  这是白纤纤回国之前导师为她申请到的。

  干净整洁,很不错。

  母子两个安顿好,已经是天黑了。

  还没倒过来时差的白晓宁精神着呢。

  “妈咪,我想出去逛逛。”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在欧洲,虽然他也是黄种人,可是看到满世界的黄种人,还是觉得稀奇。

  就是在飞机上睡一觉后,再下来,就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了。

  真好玩。

  “不行,乖乖看动画片,妈咪还有工作要做,明天带你出去好不好?”白纤纤摇摇头,她很忙。

  可是不忙才糟糕呢,不忙他们母子两个的生活都成问题。

  “妈咪,我自己出去玩就好,我看这学校的环境不错,治安也好,你放心吧,我没那么蠢被坏人拐走的,况且,我有定位手表哟。”白晓宁说着,就扬了扬小手腕上的手表。

  白纤纤失笑的摇摇头,这孩子,她常常说不过他。

  “要乖哟,半个小时内必须回家,明天妈咪带你去找幼儿园。”

  “明天就要上幼儿园吗?”小家伙嘟起了小嘴,有些不开心的样子。

  “不想去幼儿园?”

  “我还想熟悉熟悉这里呢,后天再去幼儿园好不好?”他明天要去见见那个他所谓的爹地,好好的教训一番。

  不要妈咪的爹地,就是坏爹地。

  可是,他就是想见见啦。

  “行,都听宁宁的,不过明天咱们先找好幼儿园,这样后天一早直接过去就可以了,怎么样?”白纤纤很民主的征求小家伙的意见。

  白晓宁沉吟了一下,想到还有一天的自由时间,他应该可以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行,就这么定了。”

  一溜烟的,孩子出了房间,去校园里玩去了。

  白纤纤打开了手里的书藉,开始工作了。

  她接了一些翻译的活,时间上不要求,只要翻译的语言标准到位就可以。

  这也是她这几年养活自己和宁宁的生活技能。

  呆在法国的这几年,让她精通了英语、法语和西班牙语,时常做做现场翻译,全都可以贴补家用。

  公寓楼的楼下,白晓宁拦住了一个漂亮姐姐,是T大的大学生,“姐姐,你认识这个人吗?”

  女孩看向了他的手机,是视频截图,截图是个男子,她一眼就认出是厉凌轩了,“认识,小朋友是不是很喜欢看他演的电影电视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