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腿抬高就不疼了 你是不是想要了

  “属下失礼,还望王妃宽恕。”琥珀赶紧请罪,又小心翼翼的把木陵心放了下来。

  很显然,这个琥珀是知道木陵心的腿伤的。

  不过木陵心还没来得及多瞅两眼美人,又看到了一旁有个沉默不语的男人。

  长得书气玉立,面目精致,像是仙境里走出来一般,带着一些朦胧高雅。此人,就是秦鹤笑。

  “属下见过王妃,王妃安好。”

  木陵心愣了愣神,“安好,安好,你好我好大家好,怎么?你们是王爷派过来的吧?是陪我今天一块出门的?”

  她一脸好奇,对今日的行程,可是期待不已啊!

  琥珀显得冷静从容,也带着不苟言笑的气息,直说:“回王妃,属下琥珀,还有鹤笑公子,以后就负责照顾王妃,鹤笑公子会些医术,琥珀则是会武功,我们二人一定好好保护王妃。”

  闻言,木陵心瞬间喜上眉梢:“行,既然你们是听了王爷的差遣,那以后你们就跟着我好了,再有,今日有三件事。”

  这时候,秦鹤笑和琥珀面面相觑一会,在心里嘀咕:这个王妃还真是非同凡响,异于常人,刚一见面就说三件事,真是没把他们当外人啊!

  “咳咳。”木陵心挺直了腰杆,便在骄傲自满道:“王爷说了,我需要配三种解药,既然王爷让你们跟着我,你们必须尽心尽力,一丝不苟,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

  两人毫不犹豫,也莫名其妙的觉得,这种臣服感,居然会出现在除了王爷以外的第二个人身上。

  这个女人,天生一股浑然的霸气啊!

  木陵心又继续说:“首先,你们得和我去配齐药方,既然鹤笑公子略懂医术,不如帮我看看,这些药材去哪里买最合适。”

  说着的时候,秦鹤笑人比声音还快,已经鬼使神差一般的走到了桌子面前,因为他也是非常好奇,这个绝世毒女能写出什么样的药方。

  不过……大致看过以后,秦鹤笑却面露难色,“太子参,青木香,甘遂,龙掌血……”

  他语气一顿,哭笑不得了:“嗐,王妃,上面这些药材,属下都可以帮王妃找寻得到,可只有这一味黄金石斛,很难到手啊!正如其名一般,价比黄金还要贵,恐怕,你得换一味了。”

  不得不说,木陵心所写的药方,有一些胆大用量之处,是他这一辈子都没有想过的,甚至可以用荒唐二字来概括,但奈何木陵心是王妃,他不敢多嘴。

  可凭着他是医者,还是有些不高兴了:“王妃,属下还是替你改改药方吧!”

  话音刚落,这个秦鹤笑就准备拿起笔墨动手,幸亏木陵心眼疾手快,一把抢过药方,死死的护在怀里,绝不让人轻易损坏。

  “喂,我说,你们到底是王爷派来帮我的,还是为难我的?难道我的药方有什么问题吗?鹤笑公子,本王妃的药方,你一个字也不许改,听明白了吗?”

  木陵心趾高气昂,根本就是不可一世。

  秦鹤笑再怎么不情不愿,也得老实低头,“是,不过王妃打算怎么找到黄金石斛?”

  因为琥珀不懂医术,所以干脆做个旁听的事外人。

  只有木陵心半信半疑的发问:“怎么?黄金石斛不好找吗?”

  在她脑海的记忆来看,黄金石斛是比铁皮石斛,银丝石斛一类的要珍贵罕见的多,可也不至于千金难买。

  该不会?在大衡国来说,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吧?

  结果秦鹤笑下一句,就给木陵心狠狠泼了一道冷水。

  “没错,王妃,黄金石斛早已消踪匿迹,别说是见过,有些人听都没有听过,王妃能够得知黄金石斛,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谈什么买字呢?”

  倒不是他秦鹤笑有意为难,而是他觉得,眼前这个所谓的“绝世毒女”,怕是假的啊!连世间有没有黄金石斛都不知道,那不是闹着玩?

  不知道已经被鄙夷的木陵心,还是颇为不甘,“鹤笑公子确定了吗?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要知道,其他的药无所谓,只有黄金石斛,才可以彻底治好王爷的手,得不到的话,王爷可就得变成废人了。”

  也不怪她搬出君凛夜来威压他们,毕竟他们只忠诚于君凛夜。

  他的面子不好使还有谁的好使?

  要是这两个有点良心,就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果然,这一句话敲打住了秦鹤笑,让他本来的坚定开始动摇。

  “罢了,我倒是听到一个消息,说是王城西,有一家乾坤大楼,藏尽各式各样的珍宝,可以与人交易,里面的大掌柜,名叫魏扶苏,人称扶苏公子。”

  “此人有药?”木陵心急不可耐,她只想听到关于黄金石斛的事。

  但秦鹤笑却在解释,“王妃不用慌张,这个扶苏公子势力遍布天下,人脉物力无人能比,以他的身份,说不定知道黄金石斛的下落,王妃可以试试,只不过……”

  只不过?木陵心就知道还有一个只不过!

  “快说!”

  “近日,乾坤大楼大门紧闭,有人谣传是扶苏公子心爱的夫人病倒,几乎药石无医,既然他都不顾生意了,王妃怕是很难得到黄金石斛的下落了,所以,我这才劝王妃换一味药材试试。”

  他镇定自若着,是因为他知道,买黄金石斛这种事,绝不可能。

  即便人家大掌柜真的有黄金石斛,估计都会想着怎么救夫人,哪里会卖给她呢?

  不过不得不说,这个真相真的把木陵心为难住了。

  “算了,是好是坏我也得亲自去试一试,走,咱们去乾坤大楼。”她临时起意,就已经奋不顾身的出门去了。

  秦鹤笑和琥珀拦都拦不住,可却在门口看了木陵心突然停住的身影。

  而且,还有另一个人的突如其来。

  这个人,就是楚婉仪。

  让木陵心甚是诧异的是,这个女人居然那么勤恳,一大清早送上门来,是不是又在居心叵测呢?

  “王妃姐姐,你可起的真早,想必这一夜睡得十分安稳吧?可惜妹妹我一点都不安稳,被你毒害的这一双手,都疼了一夜呢,不知道,姐姐还给不给治了?若是治不了,那可就贻笑大方了啊!”楚婉仪故意在那里冷嘲热讽,压根就不看木陵心的脸色。

  本来以为过了一夜,这个楚婉仪还知道安分守己一些,没想到,她还敢跑来招三惹四,那就不怪她木陵心要教训教训她了。

  “楚婉仪,谁说我不治了?我不仅治,还要治得服服帖帖。”木陵心挑眉邪笑,已经开始敲打自己的如意算盘。

  她楚婉仪不是能作吗?那就让她继续作下去!

  于是,木陵心让琥珀找来了管家,还有青叶,现在六个人聚在一个院子里,自然是各怀鬼胎。

  因为管家是一早就被楚婉仪收买的,所以从一开始,就不会帮木陵心为难她。这一点,楚婉仪可是信誓旦旦的。

  加上王爷不在,还怕她收拾不了一个木陵心吗?

  笑话!

  楚婉仪得意的笑了笑,绕着木陵心周围走了一圈,也没看到她敢对自己呲牙裂嘴的啊?

  所以,贱人就是贱人,即便是王妃这个身份,也是无法掩饰的。

  “王妃姐姐好有本事,我楚婉仪可真是怕死了呢,现在,闹得整个府上都说,是王妃姐姐嫉妒我的美貌,才会给妹妹下毒的,王妃姐姐如此心狠手辣,连王爷都不想见你呢,唉……我可真是心疼姐姐。”

  她又在嗤笑,把木陵心的尊严狠狠践踏,她才觉得甘心。

  可这时候呢,木陵心不仅不和她发脾气,而是直接叫人,“鹤笑,琥珀,给我把楚婉仪按住,要是她敢乱动一下,我给你们一人二十大板。”

  木陵心毫不客气,已经摆足了架势,要好好修理修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

  当她木陵心是傻子?不知道管家就是楚婉仪在王府的心腹?

  今天,她非得来一招杀鸡儆猴不可!

  秦鹤笑和琥珀,一看木陵心气势汹汹,无可抵挡,就赶紧把楚婉仪给按在地上。

  楚婉仪就像是在逃的匪徒一样,狼狈的丢尽了脸。

  头上的珠翠掉了一地,都七零八碎了。

  她看着时,又心疼又气愤,“你!木陵心,你就是嫉妒我,容不下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哼!”

  “这些东西,可都是楚家给我的陪嫁,你如今却让人毁了我的东西,木陵心!你个臭女人!死女人!你凭什么能够让王爷赶走我?我告诉你,你木陵心一天不离开这里,我楚婉仪就誓不罢休!”

  听着她泼妇骂街一样,木陵心虽然微微头疼,但有的是功夫和她耗呢。

  “对,抓好了,她要是跑了,我就和你们没完。”木陵心放下狠话,眼神如刀如剑一般瞪人。

  谁都不敢出来辩护,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木陵心在这里放肆。

  于是,木陵心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楚婉仪藏在袖口里的手,给拽了出来,然后看了看她手上的伤口。

  啧……居然还撒了一次黑金毒,就不怕死吗?

  “为了陷害我,楚婉仪,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木陵心真是越来越瞧不起她,干脆从自己的衣襟里,抽出来银针几枚,狠狠的扎了下去!

  “啊!疼死我了!木陵心!你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贱人!”

  “放开你?”

  木陵心听着都觉得好笑,“放开你,我就没法和王爷交代了,昨晚你也听到了王爷的命令,三天之内我必须医治你,可你总是不服管教的,那我就替王爷动手了,妹妹,你可忍着点。”

  说着,木陵心又拿出三枚,继续往她的掌心扎了过去!

  那双粉嫩嫩的小手,本来就已经伤的难看而又丑陋,现在木陵心十针下去,都快把楚婉仪的手,扎成了马蜂窝了。

  “啊!放开我!有本事你就冲我来!木陵心,我要是死了,你也绝不能活!”

  “你是在诅咒本王妃?”

  木陵心一挑眉,居然有些生气起来,“好,让你明白明白,什么叫做不听王妃言,吃亏在眼前。”

  她再一次拔针而出,吓得楚婉仪两眼一直,顿时晕了过去,那软软绵绵的身子瘫在地上,可把周围的人吓得不轻!

  谁不是第一次见识了王妃的厉害?

  全都没想到……王妃居然这么恐怖!

  琥珀跟随王爷多年,也算是见过不少血腥和杀戮,可也忍不住要惊心动魄,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就连秦鹤笑,也觉得自己小瞧了这个看起来玲珑小巧的女人,他屏住呼吸,一直绷紧心弦,头都抬不起来。

  已经教训了楚婉仪,木陵心面不改色的收回了自己的银针,在袖口上擦干净以后,熟练的收了回去。

  这个动作,被管家看在眼里,吓得心虚的他立马跪下!

  “噗通——”一声。

  “属下,但凭王妃吩咐。”管家瑟瑟发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晃。

  其余的人,也全都兢兢战战起来,实在畏惧这个手段犀利的女人。

  “很好。”木陵心爽快着,难得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劳烦管家吩咐下去,这日后在王府,和谁作对我管不着,但和我作对,他不是残废也得是个死人,明白了吗?”

  “是……”管家还是服服帖帖的,多一个字都没有。

  瞥了一眼,木陵心觉得没有什么异样了,但一走了之的话,她心里总是不踏实。

  看着楚婉仪晕了过去,木陵心觉得她醒了以后,肯定一哭二闹三上吊,既然如此,自己再给她一个惊喜吧!

  木陵心邪邪的坏笑,继而吩咐说:“管家,王爷要我治好楚婉仪,但现在我有事出门一趟,你去,让人找两个偏方。”

  管家汗流浃背,吓得一直魂不附体的。

  “是,不知王妃说的是什么偏方?”

  “嗯?”木陵心捏着下巴,还真的是在认真斟酌,“这样吧,抓大黄蜂一百只,只要带刺的尾巴,癞蛤蟆五十只,只要腿,给我混在一起,敷在楚婉仪手上的伤口,要是少了一分一毫,你可知道后果?”

  一瞬间,管家口水都难以下咽,怕的快要哭出来,“知……知道,属下,恭送王妃。”

  虽然,这只是随口一提,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够听得出来,这大黄蜂的尾巴刺人,癞蛤蟆的腿恶心人,哪里会是什么偏方?

  应该是要人命的毒啊!

  没想到,他们眼前的王妃,笑的明媚灿烂,整治起人,也是手段残忍,和王爷简直绝配了。

  这样的女人,还是不要轻易招惹的好,不然下一次的下场,就很有可能落在他们身上。

  “好,本王妃要高高兴兴的出门,有事,回来再说。”

  木陵心正要迈开步子,这才刚刚抬起腿来,那种削皮挫骨的痛楚,立马如同游蛇一般攀了过来,木陵心疼到翻腾,直接躺在地上起不来。

  该死的!她刚才顾着跑了,完全忘了自己还有腿伤,现在好了,反而加重了几分,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她疼的死去活来,也把秦鹤笑和琥珀给急得头顶冒烟,赶紧扶她。

  “王妃,你怎么了?可是伤口痛了?”琥珀真的是在关切,毕竟这也是她的主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王爷可不会轻饶了她啊。

  看着木陵心脸色霜白,憔悴狰狞的样子,就知道她现在一定在备受折磨。

  秦鹤笑也管不了那么多,拿出了自己珍藏的金疮药,就给木陵心的双腿上撒了一些,还“嗞——嗞——”的冒着一缕缕黑烟。

  这一幕,让秦鹤笑傻眼不已。

  这么重的伤?

  明明在这绷带上,只是一个指甲盖那么大的血痕,没想到撒药上去以后,激发了这么深的毒,还真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这也就罢了,木陵心只是一个小小女子,是凭借什么样的毅力忍了下去呢?不得不说,他秦鹤笑平生第一次这么佩服一个人。

  “王妃,你看看是不是好了一些?”秦鹤笑焦头烂额的,一直都在紧紧盯着木陵心的脸色。

  摆了摆手,木陵心还在逞强呢,“放心,没死呢,我堂堂天下毒药庄的女主人,世人口中的绝世毒女,可没有那么容易挂了。”

  她忍住浑身冲击出来的疼痛,快被那种感觉,撞碎了五脏六腑,可她没有办法,也也必须抗住,这样才能够给自己挣得一丝生机。

  “琥珀,接下来要麻烦你背着我出门,我们先去药铺,鹤笑,你带路。”木陵心牵强说着,也废了不少气力。

  “好。”

  情急之下,琥珀没法子抗命,正打算把她背起来的时候,木陵心两眼一翻,也晕死过去。

  无论身边的人怎么叫喊,她都没法醒来。

  此时此刻,昏暗无光的密道里。

  君凛夜看着王城布局的地图,正在和一个仪容娉婷的女人在说话,他们认认真真,不会错过任何一个角落。

  “花溪,你看看,城南最近戒备森严,而且本王的统领军大部分军力都在这里,只有城北老少妇孺多,旧宅也多,那些人反而容易在这里潜伏,你觉得如何?”

  这个被君凛夜亲切呼唤的女人,就叫云花溪。

  听着他的揣测,云花溪觉得十分赞同:“没错了王爷,我的人查到,那个叫做宋隋的人,就是躲在城北这一带,只要给我时间,一定可以尽快抓到此人,到时候,任凭王爷处置。”

  “嗯……”君凛夜微微点了点头,一直心绪不宁的轻叹,“如今,王城出现了三种禁物,但都不知道是谁带来的,这个问题,的确让人十分惶恐,你让琳琅落的人,小心行事,不要打草惊蛇。”

  “是。”云花溪十分恭谨。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暗卫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直接打断了他们之间的交谈。

  暗卫什么也顾不上,气喘吁吁的说:“不好了王爷,王妃在前院晕倒了。”

  “什么?!”君凛夜大惊失色,听到了这个消息,也心乱了。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因为什么事?给本王一五一十的说!”

  “是,王爷,是婉仪夫人故意跑去王妃住处挑事,结果王妃处置了婉仪夫人以后,大概是旧伤发作,直接疼晕了过去,幸亏鹤笑大人还有琥珀大人都在身边,如今安然无恙,就是高烧不退。”

  君凛夜目光阴沉如墨,狠狠扫了一眼过去,“混账!本王要你们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好!”

  虽然听到了鹤笑已经在照顾,但不知为何,君凛夜就是这么忐忑不定,满脑子想的都是木陵心。

  要知道,如果木陵心有了闪失,谁替他查清背后真相呢?

  云花溪眼见情势危急,便只好劝一劝:“王爷,现在不是大发雷霆的时候,王妃现在病了,你还是赶紧过去,属下,暂且回琳琅落了。”

  于是,云花溪就讪讪退下。

  而君凛夜已经行走如电一般的匆匆赶了过去。

  到了门口,君凛夜犹豫了,只把琥珀叫了出来。

  “怎么回事?昨晚你不是拿着鹤笑的药,给她敷了一次了吗?”君凛夜着急询问,但面上依旧是拒人千里的冷漠。

  琥珀看了看屋里的木陵心,不仅没有因为她的狠毒而讨厌这个女人,反而因为她的遭遇而觉得可怜。

  所以琥珀直话直说:“回禀王爷,王妃一开始还好好的,听说黄金石斛千金难求,她一时心急,就跑了出去,正好赶上婉仪夫人过来刁难,吵吵闹闹了半天,就痛得晕过去了。”

  “楚婉仪?”君凛夜一再追问,眼神已经瞥去木陵心那里。